之辈,也未见他如何动怒。
他漫不经心的扫视那四人一眼,随即漾出个微笑执起桌案上的茶水饮上一口,状似不经意一般闲适的问上一句:“今日负责大营巡防的将领何在?”
他话音将落周承安便见一直立在他身后的一员将领出列单膝跪地:“末将失职,请将军责罚。”
瞧着也是条铮铮铁骨敢于担当的汉子一枚,倒是个有血性的,周承安暗道一句。
只见崔四从容不迫的起了身,慢慢渡了过来,便是他一脸淡淡的笑意,也叫人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
他走至那张诰一身前低头瞧了他一眼,尔后眸色一冷开了口:“张参将玩忽职守,显酿大祸,以军法处置,即削去职位,于明日斩于三军面前。”他话声将落便进来两名士兵将人押了下去。
此时的营帐中安静的便是落下个针也能听的清楚,一应闻讯过来的将领,竟是无一敢为他求上一情,周承安暗自称奇,自也是没有多管一回闲事,一是他不过一个普通的士兵罢了,如何也轮不得他出头。二则的确那参将失职,虽罚得有些重,不过也不算冤枉。
处置完那参将又见他复一脸漫不经心的微笑,瞧也未瞧那底下四人,只寒声音吩咐下去:“将这四处以及刑并悬挂于城楼外示众,便叫的胡军瞧瞧下场,且看还敢不敢再做这般偷鸡摸狗之不入流的事。另,厚待张参将其家人。”
“是!”他将说完,便有人过来领命,那地上跪着的几个探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叫人拉了下去。周承安暗自摇了摇头,早知便不多费一道力气将人下巴卸了下来,早死晚死皆是死。
“便是你发现的苗头?”周承安抬道便见那四王崔嵘帧此时已经恢复一脸儒雅的笑意,仿佛方才杀伐决断的并非是同一个似的。
“正是卑职。”他回的不亢不卑。
“统共一十二人,你便悄无声息的独自解决掉八个,倒是个有胆有谋的。”他说罢这番句复又坐了回去,长指轻点座椅扶手又问一句:“圣安城里倒是个卧虎藏龙的好地界,不知你是哪一家的高足?”
崔四其人的确不可小觑,眼光之毒辣只叫人暗自兴叹。单只见过一面,便知他必出自圣安名门,如何不叫人折服?
周承安上前一步,俯道抱拳恭敬道:“卑职周承安。”
便听那坐上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稍稍停下才道:“你倒是未丢你祖父的脸。几年未见,不知周老国公身子可还算硬朗?”
“劳军上记挂,一切皆好。”周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