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宇文夫人话很少,只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末了对上官雪儿说,“我铺了小床在都儿的房间,家里小,你不要嫌弃。”
上官雪儿调皮的说:“阿姨放心让我跟着大哥哥,不怕我把大哥哥吃了。”她磨着亮晶晶的牙齿,看起来相当可爱。
宇文都一头黑线,这小姑娘也太污了吧!
躺在床上,宇文都却睡不着。他想起了很多东西。他突然想到:母亲给予自己的那把剑,一点都不想普通的家传宝剑。
母亲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人?我的父亲到底在哪里?
这些问题困扰了他十多年,从来不敢问,今天晚上却强烈的想知道。
上官雪儿此时翻了个身,“大哥哥还没睡着吗?”
宇文都轻轻嗯了一声,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吧!”
宇文都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美丽的妇人。受县里富家老爷疯狂追求的女人。她的前三十年,是怎么过的呢?
上官雪儿以为宇文都在说自己,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秘密对着自己关心的人隐瞒。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有太多难言得理由。”
宇文都在黑暗中注视上官雪儿好久,他想不到这个傻傻的小姑娘会说出这些话。让他顿时明白可很多。
他站起来,走到上官雪儿的床头,拍拍她的额头,“明天叫母亲给你做小笼包吃。”
上官雪儿一愣,看见宇文都走出房间,问道:“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
宇文都回过头,严肃的回答:“尿尿。”
……
第二日官服就送过来了,是由两个平日里就有交情的捕快送的。
他们坐下喝了两杯凉茶,然后说起了送官服这一路上的喜闻乐见。
“你们知道吗?宇文家那小子,已经成为了一名修士了。还接受了县衙的官职,以后就有俸禄了。”
“我早就看出这小子不简单。想当初他还用尿布的时候。所有小孩都用白色尿布他哭着喊着要黑色尿布我就觉得此子有大成就。”
旁边一个青年愣了,“这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喝着劣质茶叶,抽着烟草的老大爷说道:“你傻啊!穿黑色尿布的话尿裤子谁会发现啊!”
宇文都听着一路上对他的议论,顿时感觉到世界的渺小。
一个官差说道:“今日县长大人在府里设宴,希望宇文小友可以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