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成绩和表现,肯定通不过,到时候你跟家里实情相告就是了。”
我们都幸灾乐祸地看着钱予遥,她却恍然大悟:“就是啊,我妈要我干嘛我就干嘛,反正结果是我要的就可以了,我明天去交申请表。”
我服气地说道:“你真是能折腾!”
第二天上课,菲儿过来收申请交换生的表格。我埋头坐到最后排,不想让她注意到我的存在。有同学在台下问:“大四交换生一年有什么用啊?”
菲儿答道:“怎么说呢,虽然跟你们的文凭没什么关系,但是对于我们的专业来说,还是挺实用的,只要你在那边的一年肯努力,至少英语水平会有一个飞跃,将来找工作这个留学经历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大家都坐着开始思考人生。钱予遥交了表格,坐回我旁边,叹口气道:“原来这么多人想出国啊,咱们系的申请表交了一摞!也是,现在每年大学毕业生大几百万,咱们的大学文凭就一张纸,没什么含金量。你知道吗?理科系的那些人很多都在考雅思考托福准备出国读研。”钱予遥这几天对留学的事情留意得多,成天留学留学的挂在嘴边。
我冲她说了一句:“别说了,我不打算留学,对这些不感兴趣。”她被我呛到不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莫名地烦躁,以至于见到昊然的时候几次都想问他关于他妈妈帮他申请去德国读研究生的事情。可是看他淡然的样子,又害怕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心里总是忐忑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好的,我们一定会这样好好地走下去。
四月,学校里已经弥漫着浓浓的离殇。除了找工作,毕业生还要忙着跑各系各部门办离校手续,忙着应酬导师、老乡、各种朋友。昊然凭借优异的成绩最终签了一家不错的深圳公司,只等8月份过去报道。仿佛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