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昊然离校的日子越来越近,除开我上课,其他的时间我们都呆在一起。但是期末考临近,我也不得不上晚自习温书,昊然自始至终地陪着我。直到有天晚上,他只是闷闷的,摊本书在桌子上,却很久也没有见他翻动一页。我敏感地觉察到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开始收拾东西,把自己的背包收拾好,然后把他的书也收起来。他怔怔地看着我,我说:“走吧。”
他跟着我走出教学楼,两人静静地走了一段,我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问道:“昊然,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道:“没什么,今天我爸打电话告诉我,我妈帮舒雅申请去柏林音乐学院继续学声乐,已经申请下来了。”
我有一些意外,问道:“为什么你妈妈肯帮舒雅申请留学?”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爸爸觉得对舒雅妈妈很愧疚,舒雅受到这么大伤害,换个环境对她比较好。我妈妈也觉得很亏欠我爸,所以他们一商量,就———”
德国的医疗和环境都要比国内好,在那边对舒雅的身体也有益,而且有昊然妈妈的担保,舒雅能继续进修声乐,对她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昊然不说话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昊然妈妈不过是跟他爸爸达成了某种交易,他爸爸促成他出国留学,他妈妈答应他爸爸把舒雅也弄到德国。昊然的外公家在柏林也有一些家业,凭这些把舒雅弄去读书也不是难事。可是筹码是昊然,不然他妈妈凭什么帮前夫的继女做这些?看昊然最近心事重重,想必他也在他爸妈的交易中两难着。
我看着心事重重的昊然,觉得自己猜想的没错,问道:“那你呢?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我?工作都谈好了,去深圳,先把基础打好,等你过来。”他故作轻松地笑道。
我拉住他,深呼吸一口气,非常认真地看着他:“昊然,去德国吧。”
“小卡!”他有点生气了,“干嘛又提这些!你———”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昊然,你听我说。”
我放下手,这几个月的纠结和痛苦好像终于让我有了答案,现在反而觉得很轻松:“你妈妈在德国这么多年,她其实很牵挂你,而且、而且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通过慕尼黑工业大学研究生的入学申请。”
他眯着眼睛狐疑的问:“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又说这些?”
我低下头:“其实,你爸爸打过电话给我,他告诉我,你妈妈身体状态很不好,她一个人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