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那时候深圳还没有通地铁,每天早上我们坐六七站公车去上班,中午在公司楼下快餐店解决,晚上回到家里就简单做点吃的。周末逛超市囤货,有时去东门逛逛。就这么日复一日,我似乎已经麻木。
高琳琳跟高岩在广州正式开始同居生活,有天她在扣扣上跟我们秀恩爱的时候顺便告诉我,昊然准备在德国继续攻读博士。我还想继续打听一些他的消息,可是高琳琳接着说昊然跟高岩也没有联系过,只在他们班的同学录里留言说了这件事就没了消息。
我不禁把所有关于与昊然重逢的幻想都打破,不得不吞下我自己一手酿成的苦酒。但是转念想到昊然在德国如鱼得水,又不禁为他高兴。只是夜里想起他,还是忍不住流眼泪。
在深圳的第一个圣诞节,小文说在深圳的A大校友组织了聚会,要我和钱予遥一起去玩,有重量级的人物要介绍给我们认识。
聚会是在一个清吧,我跟钱予遥刚刚坐定,小文就告诉我了实情:“这个重量级的人物你认识。”
我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魏承泽?”
她点点头:“他知道你也来深圳工作了,特地嘱咐我一定要约你过来。他平时很少露面,他公司越做越大,没时间见我们这些小人物。”
我也有一两年没见过他了,虽然跟他认识很久,但是实际上我跟他之间的了解程度和陌生人没太大区别。
陆续来了一些校友,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交换了手机号码和扣扣号码。过了很久魏承泽才来,看来是从其他饭局赶过来的。他穿着浅紫色长袖衬衣,袖子随意的挽起,领带和西服抓在手里,下面是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裤,黑色皮鞋。头发还是那样一丝不苟,脸上依然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他一一跟各位校友握手打招呼,最后才到我这边,他伸出手笑眯眯地看着我:“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我的小学妹么?”
我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学长好,好久不见。”
钱予遥也站起来:“学长不记得我了吧?”
他跟钱予遥握握手:“小卡的室友。”
钱予遥及时提醒:“钱予遥。”魏承泽笑着点点头。
他在我们对面坐下来:“来深圳了为什么没跟我打个招呼?”
我不好意思说他的名片我都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只能说道:“你肯定很忙,我怎么好意思打扰。”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我避开他的目光,端起酒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