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汶颇为憧憬向往,“要什么时候,我能住进那里,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值了。”
她沉浸在皇宫里的锦衣玉食,宫阁楼苑里,子隐脸色已经大变,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马车的门,“你去啊,现在就去!”他合起折扇挑着秋汶的锥子下巴,“爷保管以你的姿色,混个侍妾当当不在话下。”
秋汶涨红着脸,求助的看向孟初心,指望她说几句好话,她却只管低首坏笑。
皇宫是世界上最肮脏,最冷酷,最不是人住的地方,从前是在书上、电视上见过,她孟初心乍来时也见识过——看子隐的反应,必然也是亲身领略过的。可叹她秋汶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
眼见孟初心也靠不住了,秋汶揪着嘴,委屈的告饶:“奴婢这不就是说的玩玩嘛,公子做什么发这么大脾气呢?”
马车在清风小苑停下,晚上用餐的时候,就不见了秋汶,换了一位叫做凝霜的小姑娘伺候。
孟初心惊骇,用力的搁下筷子:“秋汶呢?你把她杀了?”眼睛不自觉的飘上子隐手中摇动的折扇,鼻子用力的嗅了几下,只有满桌佳肴的香味和子隐身上散发出来的兰香,没有血腥的味道。
一旁布菜的凝霜吓的手一抖,差点筷子没掉地上,脸色雪白着。
“一个奴婢死则死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子隐说的云淡风轻,孟初心和凝霜皆是骇然失色。
“凝霜你退下。”子隐吩咐道。夹了一块牛肉到孟初心碗里,“你又不是没见我杀过人,快吃饭,一会带你去秦淮河上玩玩。”
秦淮河是个好地方,风花雪月,挥金如土。晚饭后在花街闲逛消化,听着太平笙歌,子隐兴致很好,孟初心却还在生闷气,又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子隐是他在大明唯一的靠处,在她翅膀变硬以前,她还真不敢忤逆他。
子隐一路走一路介绍,说什么花街十二巷,是他一个人的,秦淮河上的画舫十条就有一条是他的产业。孟初心恨的牙痒痒,鄙视的瞅他一眼,“原来公子隐也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家伙。”
子隐笑而不语,带着她上了其中一条画舫,船上的老鸨、姑娘,早收到消息成排成列井然有序的迎候在了船头。
孟初心在子隐耳边嘀咕道:“有你相好的没有?”
众人一见这亲昵有加的两个人,单瞧这姑娘白纱后若隐若现的容貌,就都知道,这便是江湖上流传的公子隐的红颜知己,未来的“老板娘”了!
一一见过,老鸨开了豪华雅间,置了上好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