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抹青蓝身影,一阵惊奇——子隐!她以为是自己看眼花了,连忙的揉了揉眼睛,正好那人也回头看向这边——他没有带面具。
不是,他不是子隐,只是背影十分像而已,她果然还是看花了眼。
“小姐,你认识他吗?”孟初心纳闷,沈凌这样呆呆的看着一个陌生男子做什么?旋即坏笑:莫非他就是沈凌今日冒险出府的原因?那他就是二郡王朱瞻圻咯!
沈凌摇摇头,眉梢眼角有掩不住的忧伤,唇边更是浮着一抹苦笑:“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认识他呢!”挥鞭赶着马儿,往那最热闹的击毯射柳的场地去了。
“射柳”原是匈奴、鲜卑等北方游牧民族的古老祭祀活动。这里的射柳就是将柳枝插于地上,然后策马驰绕,并以羽箭射柳。
孟初心乍见如此壮观的射柳场景,但见一个一个戴着奇形怪状面具的男子们开弓发失,将那些细小的、柔软的,风一吹还四面倒的柳枝当做靶子。
这样的射法,不仅要有上乘的马上功夫,还有有绝佳的骑射技术。孟初心看得惊心动魄,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这心理素质该要多么的强大才能如此镇定的射中啊?
正在她叹服的同时,已经有好几骑骏马脱颖而出,孟初心和沈凌皆瞧见了云珂娇小的身体像蛟龙一般缠在其中,还有阿壑他也在。
想不到他的骑射功夫这么好,孟初心钦佩不已!
众目睽睽之下,那脱颖而出的几骑还在激烈角逐,云珂疯了一天,已是体力不支的退了下来,她指着张钰和阿壑说道:“今日就看他们俩决一高下了!”又兴奋的道:“凌姐姐你觉得谁的胜算大些?初心你呢?”
孟初心赌气的别过头装作没听见,云珂咯咯大笑:“初心,你居然生气了,你太小气了吧!”
“我说阿壑……”孟初心赌气失言了,“我说褐色的那匹马。”
“你呢?”云珂看向沈凌。
沈凌笑道:“我猜他们谁也不是……”
正说着果然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长啼一声,从烟尘之中气势汹汹的而来,只见马背上的雄壮主人一手张弓,一手从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红色羽箭,在飞驰中张弓搭箭,只听“嗖嗖嗖……”的接连的破空剧响,箭落枝折,一个来回下来,几乎是百发百中。
在场的看客立马大声欢呼,沈凌和云珂相视一笑,轻轻拉了拉孟初心的衣角,示意她撤,“可现在不是正热闹……”
云珂使了个眼色,她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