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多月的日子,孟初心几乎是在房中养伤,谁也不见,哪也不去。
沈凌的病情并没有因为沈洛而康复,反反复复,仍旧是靠药养着。
这一日,孟初心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便来沈凌屋里伺候,刚走到珠帘外,就看见沈凌立在一盆绿景前,手脚熟练的将一碗乌黑的药汁倒在了盆里,那盆绿景以前生机勃勃的,如今已经是蔫蔫的没有什么生气。
沈凌为什么这样呢?难怪她的病情一直不好,原来她一直都不吃药!这样下去病情如何好的了呢?
忧心忡忡的孟初心,去了清音阁,一是叩谢云珂那天的奋力相救,二则去找她商量商量,讨个注意。才去到,小丫鬟领着她往后院去,云珂正在院子里练剑。她见孟初心好端端的来了,知她伤势愈合的还不错,也不练剑了,拉了她在一边的石凳子上坐下。
孟初心执意不坐,云珂瞧出她的心思,酸道:“我一直觉得你与他人不同,有见识、有思想、而且与我颇为相合,所以我才当你是姐姐一般对待,今日你怎么反拘束起来了?”
孟初心听的心里一热,曾经她攀着云珂和沈凌这两棵大树,为的也不过是想在王府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如今沈凌和云珂待她确实是情深意重,下面的丫头们比如雨燕、青鱼这些大丫头们对她也是礼让三分,想到此处她羞惭不已。如今也只能暗暗下定决心,往后必然要真心相待,回报她们的情义。
“既然郡主这样说了,奴婢便不再客气了。”她也不再拘礼,挨着云珂坐了下来。
“不许自称奴婢,往后你我私底下直呼姓名就行了。”云珂不拘一格的说。
孟初心只得点头。这些时日她虽然一直在养伤,对王府里的一些事情也有耳闻,她知道赵王爷已经请皇上赐婚,而且遣了长子率人来接云珂回去,最迟年底云珂就要嫁人了。
望着云珂一派率真的脸颊,她心里一顿苦涩。这就是帝王之家的金枝玉叶,分明是精灵一般的女子,属于她的应该是是更广阔的天地,如今呢?如今却被千百年的封建礼教所束缚,再倔强也只能臣服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俗理中。
云珂若是生在二十一世纪该多好啊,依她的性格、聪慧,无论她生在怎么样的家庭,也必定会通过自己的本事,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况且这样率真的女子,她应该要拥有自己两情相悦的爱情,嫁给自己的心上人,而不是那个素昧平生的陌生男人……孟初心握住了云珂的手,那句“和沈洛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