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苏扬摇摇头,说:“有用,初中以后,他确实不抢别人的食物和玩具了。他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了年纪第一的位子上。只要考不到第一名,他就很痛苦,严重的时候甚至会自虐。我爸那时候想带他看心理医生,但是姚姨认为上进不是坏事情,就拦着没让。”
徐娅不再打断他。苏扬的话让她想起了东野圭吾的《白夜行》,越想越觉得恐怖。
“可以说是姚姨害了他。他追求上进是好事,但是追女生,他也总是追全校最漂亮的。那年学校的几个漂亮女生接连出事,不是被人伤了脸,就是在舞蹈室的更衣间被偷拍,照片贴得到处都是。”
“是他?!”
“只能说,不知道。警察怎么查也查不出头绪,后来发现这几个女生的共同点是都拒绝过他,还来找我问过两次话。但是到最后都没找到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他的占有欲一直都没有消退?”徐娅觉得整个脊背都是冷汗。
苏扬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所以你知道他为什么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跟你抢x地块了吧?我也是直到这事儿之后,才发现他还是小时候那个他。根本就没变。只可惜,之前其他的项目上,他不知还做过什么样的手脚,也没人来跟我告状。”
徐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反过来,似乎也是成立的。
苏扬也沉默着,低头小口地喝酒。
餐厅的气氛很好。饶是两个人都不说话,也并不觉得尴尬。
甚至,可能是因为最近的日子过得太狗血,徐娅都有点喜欢上了这种相顾无言却可以会心一笑的温馨日常。
然而温馨并不是日常。
刘鑫火急火燎打来电话的时候,徐娅还沉浸在时间缓缓流淌的假象中。
却见苏扬眉头蓦地皱紧,说:“我现在就过去。”
挂完电话,徐娅已经喊来了服务员打算买单。苏扬递了张会员储值卡,说:“先扣,扣完卡放这儿,我下回过来拿。”
服务生貌似跟他很熟,点了个头就转身走了。
徐娅这才问:“又怎么了?”
“我让人把姚旭干的事儿给姚姨透了个底,本想着她能阻止一下自己儿子的疯狂举动,没想到这女人比她儿子还疯。联合了几个不同意裁撤不良资产的董事,联名到我爸那里弹劾我,说我干不了这个副董事长,要换我。”
苏扬说着已经穿好外套,帮专心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