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暗中势力便开始崩溃。凡是沾上金钱的被姨娘继母尽数瓜分,若只是贪些银钱也就罢了。偏偏那个蠢顿不堪的庶出兄长眼见着父亲没有嫡子,便妄图继承家业插手朝政,自己虽是嫡出却始终是女子。不是她陆如嫣在乎嫡庶之分,只是那兄长太过不堪。可怜父亲一生心血被挥霍殆尽,自己再怎么尽力相争,所能做的终究在那宅府之内。在那看似和谐安宁的侯府,她和父亲一样心痛无力,看尽荒谬与丑陋。
也不知如今的侯府在都城内是个怎样的光景。
兰姨娘见陆如嫣气色有些萎靡,叹了口气道:“嫣儿,这几年难为你了。兰姨没用不能为你分担什么,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也不必勉强自己,万事总有解决的办法,兰姨还有你阮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不让她受委屈,那便是要委屈别人了。陆如嫣心里清楚兰姨说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只是她陆如嫣决定的事要保下的人,还没有因做不到而放弃了的。
“二小姐。”一瘸一拐走进书房的却是阿忠。“这是今日阿忠所得的银钱。”阿忠小心翼翼的将手里攥出汗的钱放在桌上,足足有一两之多。
“你的腿怎么了?”陆如嫣看着桌上的银钱心头闪过一丝诧异,打量阿忠一番过后,将目光落在了阿忠明显不太灵便的右腿上。裤子有撕裂钩挂的痕迹,右脚脚踝处有些肿胀,加上腿上伤口处及脸上的擦伤,这该是摔的而非人为。
陆如嫣心里暗暗思付,如此看来,这银钱来路辛苦却未必不正。
“回小姐,我没、没事。”阿忠被陆如嫣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努力将右腿往后缩了缩。
“呀,阿忠你怎么受伤了,还伤的这样严重。快些回屋,让吴伯给你擦些药。”兰姨娘也被吓了一跳,忙关切的吩咐。对于这几个在陆府落难时不离不弃的仆从,她已从心底将他们当做了自己人。
听了兰姨娘的话阿忠如获大赦,拖着伤腿打算离开。
“慢着!”陆如嫣忽道,“兰姨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和阿忠单独说。”
“这……”兰姨娘看了看阿忠又看了看陆如嫣不容分辩的模样,虽有疑惑却仍听话的离开了书房。
“二小姐?”阿忠有些惶恐的看着陆如嫣,“小人没、没事,真的!”
陆如嫣定定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书房内一时安静的有些吓人。阿忠嘴唇颤了几颤,还是不敢开口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看着阿忠渐渐发白的脸色,陆如嫣淡淡开口道:“说吧,这钱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