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才发现,陆元霄这个混小子仗着犯错有人包容挨罚有人代替,整日想些歪点子做些顽劣的事。叶卫疆那个傻小子还一味的陪着。
在对二人狠狠惩戒了一番,陆元霄才有所收敛。只是陆元霄毕竟年幼顽劣,在那之后又气走了一个先生。到如今已是第五个先生。
“二姐,这个先生我不喜欢。”九岁的陆元霄个头长了不少,依旧白嫩的小脸让他从小元宵变成了大元宵。
此时他正缩在叶卫疆身后,半探着个脑袋看向陆如嫣,在确定自家二姐没有生气的迹象后,才小心翼翼的站了出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家这个看似温柔的二姐远比手拿戒尺的先生可怕。
陆如嫣现在的模样比之两年前清秀了不少,她曾粗略的为自己检查过,发现这个身体十分虚弱。在她深入了解了解“包子”的过去后才发现,这个身体嗜甜,主要是由于原先的主人体虚所致。“包子”当年是个稚嫩少女,要扛起整个家太过艰难,满腹忧思无人可诉渐渐转化为嗜甜之症。这两年来,陆如嫣一直暗自调理身体,如今虽不说身子大好,却也好歹让自己的外貌从个大包子变回了小包子。
“为你请的先生,就没见你说过喜欢。”陆如嫣无奈道,“你倒是说说这孙先生怎么让你不喜欢了?”
“今日讲课,先生讲的是太史公,说到了‘仆虽怯懦,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缧绁之辱哉!且夫臧获婢妾,犹能引决,况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也。’”陆元霄转着眼睛说道,“先生说太史公是为了大义而忍辱偷生,说太史公若不是为了著书记史一定会慷慨赴死于牢狱之中。”
“我不认同,太史公自己都说了‘夫人情莫不贪生恶死,念父母,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陆元霄见陆如嫣依旧平静,大着胆子说道,“我认为太史公选择活着是为了家人,即便没有著书之志他也不会选择自裁。”
陆元霄说着激动起来,小圆脸扬的老高:“二姐,我与先生争论,那迂腐的老夫子说我顽劣不堪,便要用戒尺打我。我没错,自然不肯让他打,是他自己撞到了桌角磕青了脑袋。这事真不怪我……”
陆如嫣本还在认认真真的听陆元霄说事,听到后面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敏锐的捕捉到关键。磕青了脑袋?先生受伤了。
狠狠的瞪了陆元霄一眼,陆如嫣抱着一丝希望看向叶卫疆。在看到叶卫疆满脸沉痛的点了点头之后,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