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如何碍到李老爷的眼了?”看见李成,陆如嫣眼睛一亮。她正愁着该如何去找他,对方却自己送上了门。
李成与陆家的旧仇,陆如嫣只知是陆老爷早年惹下的。这李成像是恨陆家恨到了极点,而他的所作所为则像是为了一点点摧毁陆老爷珍爱的东西。
这李成并非肤浅爱寻衅的人,如今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上前挑事很是古怪。依他的心性,此番出现必有缘由。
“我的确是在说笑,只因不知陆小姐何时找了这么个年轻健壮的伙计。还当是年少爱风流……呵,你陆家姑娘要找倒插门的佳婿呢?”
这李成声音阴沉,话又说的不明不白,字句用词皆似意有所指。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似有窃窃私语传出。
陆如嫣不认为他特意寻衅只为套口头上的便宜。静下心想了一遭,倒是猜到了几分。这李成与张厚照本是亲密无间突然痛下杀手,只能是那日在院中的情形传入他耳中,他做贼心虚误会了什么。能急着杀人灭口,想必是怕张厚照落了刑狱供出什么牵扯自身。
今日刻意寻事想要激怒她,不过是为了刺探她手中是否捏着把柄又或者知道些什么。若能在顺带搅起些风言风语,让她闺誉尽毁说话无人可信,对他李成来说可就更好不过了。想通了对方的来意,陆如嫣越发镇定。
相比她的不疾不徐,一旁的叶卫疆却是面色沉冷容十指握拳,泛白的骨节显露了主人此刻的怒意。就在陆如嫣担心这小子会不会克制不住冲上去挥拳开打时,叶卫疆出乎意料的开了口,声音十分冷静:“你不要污蔑陆小姐清白,今日是我送货耽搁晚了些,小姐怜我辛苦,又知今日是我十八岁生辰。这才好心来到摊铺为我点了碗面。”说着还晃了晃一旁装着衣物的竹筐以增加可信度。
“这不是温娘家的叶小子嘛,是常见着他给陆家送东西来着。”一旁有人认出了叶卫疆,
“这一转眼都十八了……”
叶卫疆面容尚显稚嫩又长的及其端正,说话做事都带着正气凛然的气场。由他说出口的话,可信度比旁人都多了几分。他这一开口,周围的闲言碎语声立刻消散了大半。
感觉到周围明显友善的气氛,陆如嫣淡淡一笑,这倒省了她的口舌了。赞许的看了叶卫疆一眼。近朱者赤,这小子如今争辩学会用巧了。
只是他刚才说十八岁生辰?若不是顾忌场合,陆如嫣真想扶额。这傻小子过着生辰还敢陪她去义庄,也不知避讳。真是让人气也不得笑也不得,徒增了一肚子欠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