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嫣将能说的都说了出来,见叶卫疆沉默的站着似是若有所思。
“你要明白,找李成麻烦只是小事,我不能为凌王做扇面才是正事。那凌王是什么人,天下间的珍宝只要他想就没有得不到的。府官和张嬷嬷一时兴起要送个玉柄折扇,这凌王要是喜欢自然皆大欢喜。万一凌王要是不喜欢呢?我算什么人,又不是什么能工巧匠,若是凌王觉得我一个小女子做的扇面污了他的眼、辱了他的尊贵怎么办?到时候,府官只会把我推出去平息凌王怒火,倒霉的还不是我和陆家!”不能做扇面的缘由自不能说,陆如嫣挑了种叶卫疆最能接受的解释,“我不能明着拒绝府官的命令。叶卫疆,这事只有你能帮我!”
“我……”叶卫疆口中尽是迟疑,“这算是帮你吗?”
“当然。让我不必做我不想做的事,自然是帮我。”
“不必做不想做的事……”脸上是罕见的茫然。
陆如嫣双目直直的凝视这叶卫疆道:“叶卫疆你会帮我的,对吗?”
叶卫疆在这目光下无所适从,终是咬牙道:“好。”
陆如嫣见状心中松了口气,将胳膊伸出道,“开始吧。”叶卫疆握住陆如嫣的手腕。白嫩细腻的肌肤光滑柔软,更衬出他掌心的的粗糙。
长着薄茧的掌心早已覆了层汗,此刻握住手腕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叶卫疆身边人事自幼单纯,生平所见最复杂不过是兵法中所习的诡道,过往十八年里所遇最艰难则是两年前母亲生病无钱抓药而张大叔入山狩猎未归。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茫然无助……如同被逼到了绝路上,无法可想无路可退。陆如嫣说的句句在理,几乎是请求着让他帮忙。而他能为她分担的唯一,是出手伤害她。明明、明明他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害,却无力做到。
“咔嚓”
手腕脱臼的声音,亦或是叶卫疆的心中某处决绝的誓言。
薛大夫见到陆如嫣的时候,她的手腕已红肿不堪。虽然叶卫疆一路背着她奔回陆府,可这没受过罪的身体倒底经不住折腾。薛大夫将陆如嫣的腕骨接回原处,看着陆如嫣忍得通红的小脸实在责怪不出口,只好转身将叶卫疆一通训斥。叶卫疆低垂着头,不敢有半句反驳。
第二天一早,陆如嫣便上府衙告罪,说是昨日遇到生意上的冲突无意中伤到。张嬷嬷见状只觉可惜倒无他想。而府官被张嬷嬷早先一番话引得对这扇面抱了极大希望,忽然间被告知化作了乌有心中很是不快;心中起疑陆如嫣是有意推脱,直到派人打听到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