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数日,终于等到了这句话。陆如嫣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去不敢显露分毫。
李成给的解药之方非常简单,只有两个字一味药——藜芦。
陆如嫣知些药理。这藜芦是烈性催吐药物,与参类同服会药性冲撞,甚至产生毒素。正因此药与参类冲撞,薛大夫那边从未想过以藜芦入药。这样的东西会是解药吗?还是李成伪装之下,欲以给陆老爷致命一击的□□?事已至此,她只能暂信李成,将这解药之方告诉薛大夫查验功效。
所幸先前的毒参还剩上些许,在试过毒反复确认之后。薛大夫告诉陆如嫣此药可用。
至此,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取藜芦根茎磨成药末,辅以温水令陆老爷服下。藜芦药性强烈,服了后反应极大。昏迷数日的人,在未苏醒的情况下身体本能的剧烈呕吐起来,直吐得是搜刮肚肠肺腑移位。阮姨娘在旁忙前忙后的处理秽物,陆忠在一旁打着下手。兰姨娘则在后厨熬制“热粥”。“粥”是由少量细面粉混着藜芦与药参粉末泡在温酒中熬成的。
待陆老爷吐尽腹中杂物,在薛大夫的帮助下,将“粥”灌入陆老爷腹中。几经折腾,直至丑寅交替时分才稍稍平静。薛大夫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放下为把脉的手宣布,陆老爷身上虚耗已趋于平稳。
毒,解了。
兰姨娘、阮姨娘相拥而泣,陆家上下和过节般庆祝气来。陆如嫣则和陆忠一起千恩万谢的送薛大夫回厢房休息。
第二天,陆如嫣难得身心放松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昨夜她便吩咐了陆忠将铺子停业一日,让陆家的伙计、仆从好好休息一天。起了身,她来到书房书房整理这几日未清的账目。午后时分,陆依兰一蹦一跳的跑来,说陆老爷苏醒了过来要见她。
来到主屋,陆老爷摒退众人。
“嫣儿,他们说的不明不白。咳咳咳你告诉我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何事?”陆老爷苍白这脸,摊卧在床榻上慈爱的凝视着陆如嫣。
陆如嫣犹豫了一下,掩去李成入狱的细节以及这几日与李成的交谈,只是将李成下毒杀人被抓,自己诓出解药的事说了一遍。
“爹,他说您害他家破人亡。是真的吗?”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父亲般的人。
“你、咳咳、你骗他说,他爹有遗物在我这?”陆老爷竟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转瞬又变得苦涩,“嫣儿,当年的事爹无法细说。但你相信爹,爹不是个背信忘恩的奸恶小人。”
陆如嫣从陆老爷的神情中知他说的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