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打在沐灵钰的身上:“钰儿啊,以后千万不能如此鲁莽了。有什么事跟娘商量着来。出了事娘也好让你撇得干净。”
沐灵钰窝在宁夫人怀里,已经止住了哭泣,乖巧的应承:“娘亲,女儿记得了。女儿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
然而此刻她的心里却十分不屑,“告诉你了还能实施的了吗?你顾念着你相国夫人的名声,瞻前顾后的。只会让我忽略,眼不见为净。等等等,等到沐翎凝出嫁。我才不要看她如此安稳的活着,然后嫁人!她早该随着她那短命的娘一起死了!”
碎瓷一跪,伤的是沐灵钰,疼在宁夫人心。然而,沐灵钰在心底,终究是和母亲宁夫人产生了隔阂。她将这份怨,都算在了沐翎凝头上。
一个鸡飞狗跳的夜晚终于安静下来。沐灵钰腿上有伤,宁夫人将她留在清婉园休息,没有回钰阁。
本就不够明亮的月亮还被乌云给遮住了,就像此刻沐灵钰的心,阴霾的不像话。
这一晚,宁夫人辗转难眠;沐灵钰同样也无法入睡。腿上的伤口一直在疼,提醒着她今天的耻辱,提醒着她这伤是拜谁所赐。如果说之间的她是恨着沐翎凝的,那么从这一刻开始,那就是恨之入骨、不死不休!
第二天早晨,宁夫人亲自喂沐灵钰吃饭。用完饭,沐灵钰执意要回钰阁养伤。
凝院里因为沐翎凝现在情况堪忧,即使今天狠狠地打了清婉园的脸,也依旧是高兴不起来。她们不知道沐翎凝这样子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半个月了,沐翎凝丝毫没有起色。这天院判大人诊治完毕,满脸疲色的走出房间,对着宁夫人说道:“夫人,我等也无能为力了。大小姐这病,可谓稀奇。我等查遍医术医案,也未曾见过相似之例。更是无从下手开药。宁夫人,请节哀。恕下官直言,还是做好准备吧……”
宁夫人听完,神情恍惚地坐到了檀木描花椅子上,不言不语,似是难以接受。院判见状,也不忍打扰,提步离开。烟絮立马上前引路,替自家主子送客。
钰阁。
卧床的沐灵钰听到这个消息,本应纯真无邪的脸上扬起了和她这个年纪不符的恶毒笑容来:“没救了是吗?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贱人自有天收。沐翎凝,你占了这么多年的嫡长女,是该让出来了……”
“墨意。”沐灵钰向着她招招手。
墨意很是上道的上前,附耳过去。
“你去‘叮嘱’一番,母亲近日操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