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形健硕的男子一阵风的冲进了灵堂,一身灰衣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这件衣服原来是青色的。她就那么冲了进来,直直冲到了沐翎凝的金丝楠木棺木旁,伸手将沐翎凝从棺木里抱了出来,揽在怀里。
满脸的胡茬,一张脸上满是尘土,就像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来原本面目,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就这么一转不转的盯着沐翎凝。
身后还气喘吁吁的跟了一堆护院,其中两人还压着一个留着一大把山羊胡的老头儿。老头正在“哎呦哎呦”的叫唤。
“大胆,你是谁!相国府是你想闯就能闯的吗?还抱着相国嫡女不放手,你……”沐灵钰原本气势汹汹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硬生生转了个弯,话语里掩饰不住的惊讶,“父亲?您不是去……您怎么回来了?”
沐云清抱着沐翎凝,转头冷冷地看了沐灵钰一眼。沐灵钰只觉得遍体生寒,她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样令人生畏的神色。
得知消息的宁夫人赶紧带着人赶了过来。
沐云清就这么抱着沐翎凝,眼神如刀,环视着灵堂里的人,灵堂里的丫鬟仆人都如坠冰窖。最后毫无感情的眼光定在了宁夫人身上:“谁准你们这么做的?写信通知我了吗?”
明明十分平静的声音,听在宁夫人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在宁夫人耳中。宁夫人张了张嘴,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本相问你们呢,谁准你们这么做的?要葬本相的女儿,可有通知我一声?”
宁夫人只觉得一股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她揪着手中的帕子:“夫君,凝儿她,她已经去了……在凝儿生病半个月的时候,妾身特地派人前去送信。同时还放了一只信鸽……”
“你派了谁?信鸽又在哪?本相一概不曾见到!”
宁夫人惊讶的抬起头:“……怎么可能……”在触到沐云清冰冷的神色之后,宁夫人只觉得心里凉了一下,眼睛不再看沐云清,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夫君,还请节哀,凝儿她已经去了……”
“谁说凝儿死了!她还活着!”沐云清说的斩钉截铁。
“夫君,你冷静一下,院判大人亲口说的话……”
“你就那么盼望着凝儿死?”沐云清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看她。宁夫人踉跄往后退,烟絮扶住她:“夫人小心。”
“凝儿,也喊我一声母亲……我怎么会盼着她……”
这时,药效还未消的晚娘和着凝院的丫鬟踉踉跄跄的冲到了灵堂,见到沐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