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但什么都没有在林芬面前漏底,更让人难堪。
遥还记得以前,宽敞豪华的厅中,余美衣着光鲜,高高在上。父子二人坐在一旁,看似风淡云轻,实则眼含轻蔑。
彼时,余建国一家在他们眼里就是可以随意使唤的人,林芬的色厉内荏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窘迫之下的狗急跳墙。
现在,林芬还是那个林芬,他们却不是他们了。
听说余家包子店开了好几个分店,前阵子余建邦才厚着脸皮打电话找余美说了这事,估计又动了什么心思。两人似乎商量了什么,余美出去了一趟,回来却是气急败坏。
余建国也不是当年那个余建国了,以前孙育海总是说余美,别总是欺负老实人,老实人被欺负急了,也有翻脸的时候。
这不过是随口一句话,余美左耳进右耳出,孙育海也不过是说说就罢了。
现在老实人真的翻脸了,其实他们也不能做什么。
……
孙育海咳了起来。
他烟瘾大,以前为了做生意,没少酒桌上来去,现在岁数大了,不光肝不好,肺也不好。
尤其现在出来做工,泥工就是和水泥砂浆打交道,烟尘大,咳嗽总是不好。
“爸,你没事吧?”
孙诚想去给他拍背,手上一手的水泥砂浆。
“没事,快干活儿吧。”好不容易停下来,孙育海说。
孙诚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林芬像阵风似的回到三楼。
余纨纨打开门,疑惑地问:“妈怎么了?”
客厅的正中央放了一块很大的爬爬垫,丫丫正坐在上面玩她的小玩具,看姥姥气喘吁吁的样子,小摸样也很困惑。
“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孙育海和孙诚。”
余纨纨哦了声,就算看到这两个人,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你猜我在哪儿看见他们的?”
“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别像挤牙膏似的。”
“就在楼下看见的,我不是说去看看工人们铺砖,谁知道……”
听完林芬的叙述,余纨纨虽有些诧异,但并不惊奇。
“妈,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干这个,当初还跟我说怕爸心软。”
林芬确实早就知道了,是从余丽那里听来的。
但听说却没见过,哪有亲眼看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