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队主现在意气风哈?”
事先叫暗卫告诉他她今晚会来,这些都是在表示她在给他应有的尊重,希望他别让她失望。
“小姐无须如此……贺六浑如今的一切,都是小姐垂爱。”
人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果真如此。虽然他只是不再穿破烂衣服,但一身剪裁得当的朴素服装,衬得他本就高大帅气的完美外形更加有了几分贵气。难怪那镇将会这样评价他了。
“不必拘礼。你以后叫我昭君即可。毕竟没什么意外的话,你我将是夫妻。”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去内心的情绪。
贺六浑有点错愕。
素问这娄小姐端庄大方,谦卑自守。第一次见面时还以为那些是传闻,他惊讶于她的大胆。第二次见面时她一句话就说中了他的处境,他心惊于她的直接。第三次见面时她的手舞足蹈,反让他有点心动于她的女儿家情态,也是那次让他下定决心要拼死一搏,这才激出创业的潜能,拖着随时可能暴毙的病体,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那天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当时他也不知道。唯一有想法的,就是不希望她再看到他在城门口被人羞辱的样子,这才用她给他的钱财买了比原来队主更多更好的马匹,到镇将那里自请担任新队主。
经过几番考核,他终于登上队主之位,更获得镇将的肯,他以为她会为他高兴。
谁知,一个多月不见,她反而疏离了……在他面前展示她所谓的端庄大方,谦卑自守,自然也就封闭了她的心,拒绝了他的意。
夫妻……如果只是做那教他识字的镇兵口中那相敬如宾、貌合神离的夫妻,她要的是那样的吗?
那为什么不嫁给那些豪门贵族?
六年……他们还有六年的时间选择。按她说的,反正他不会吃亏,珍惜当前的相处便行了吧!
“昭君……我近日识了些字,写给你看可好?”他想让她知道,她的话他都记在心里,默默执行的。
又是碰了个软钉子,她有些不爽。
如果他得意地炫耀自己近来的一再受人赏识,连她的哥哥和弟弟都经常往他府里跑也拿来显摆显摆,她还可以讽刺几句挖苦几句。她向来就是爱逞口舌之快,泄过了就没事。
或者他做闷葫芦,不声不吭,让她碎碎念几句,也就把那胸中郁闷之气给散出来了。
结果,他居然顾左右而言他?
握拳,深呼吸,她甩甩头。据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最稳固的婚姻,因为没有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