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用了,对付混吧。算计着日子,我跑出来也将近一个月了,不知道风声小点没有,真的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是还是没有打,实在是怕警察顺藤摸瓜把我逮住。
又过了几天,晚上回来刚要吃饭,老板把我叫住了,说晚上和他出去一趟,我问他去哪,他说三哥找我们吃饭。
我打心眼里不想和外人接触太多,尤其是三哥,每次和他的目光对视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是什么都藏不住一样。
我赶紧跟老板表示自己不想去,老板用非常严肃的口气告诉我,“三哥点名让你跟我去的。”我虽然不知道三哥到底有多大能量,但是感觉不是一般人物,最后还是答应和老板去了。
老板问我有没有别的衣服,我说有,他让我去换一套,说我这身衣服全是土。其实我知道,我穿上这身衣服,加上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真的像个民工了,老板是嫌我人土了。
我进屋换上包里带的自己以前的衣服,皮鞋往脚上一蹬,上了老板的皮卡奔赴饭局。
我们住的林场没有大饭店,三哥定的地方在乌伊岭区主街上,老板开车半个小时才到,下车抬头一看,挺气派的饭店,大招牌写着三个字“金满楼”。
老板说找三哥,服务员领着我们进了一个非常宽敞豪华的标间,三哥已经到了,身边坐着5、6个男子,看一眼就让人觉得不像善类。
简单寒暄几句,开始上菜上酒,三哥端起杯子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是对那天的事表示一下愤怒,对老板和我表示了一下感谢,还对老板说事情已经“摆平了”,出卖他的人也已经被他派人“干废了”。
三哥第一杯酒说给我们打样,仰脖一杯白的干了。我们大伙无奈,也跟着干了。之后三哥带来的几个人和王老板纷纷敬酒,半个小时桌上每个人最少喝了三杯白的。
有几个人到量了,说话舌头开始打转了,王老板脸通红通红的,也醉了,到卫生间吐去了。我虽然没有醉,但是也差不多了,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着。
三哥端起酒杯,冲我摆摆手,我也赶紧端着自己的酒杯走过去,向三哥敬酒。
三哥搂着我的脖子问我,“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表情瞬间不自然了,还自嘴硬,“三哥,你说啥呢?”
三哥笑了,“你个逼样的还跟我装,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丫的就是个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