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而玉门关的一天早就已经开始很久了。
玉门关是个军事隘口,可在此处来往的商人和常驻居民却是有着不少人。
天还未亮,玉门关主管政事的将官便开始整理起了玉门关居民和外来人口的资料,一户一户,一口一口的进行排查。
王砚作为玉门关守将,又被敕封为县候的存在。在玉门关自然是有着自己的府邸的。
一座三进庭院,对于大唐的勋贵而言,的确算不得什么大家业。可对于王氏父子而言,这个三进小院确实他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家。王砚当年十六岁从军,边驻守边关。从当年隋炀帝伐高句丽,直至十八路反王推翻大隋,再到中原诸侯大战。王砚始终都驻守在边关,极少进过中原,也未曾跟中原的诸侯有过甚的交情。若非父兄远在长安,恐怕王砚似乎连回中原的心都是没有的。
若非王苏半年内异军突起,抵挡突厥立下战功,恐怕大唐朝廷早已经忘记了这位戎马半生的将军。
李渊同学可能觉得有些冷落这位仁兄了,才降旨封候。当然,也有可能是天可汗陛下觉得自己能力够了,需要彰显自己得权威了。
王苏在庭院里进行着后世多年来未曾改变的习惯。进行早操,早课。半年来,王府的仆役们已经习惯了少将军每日闻鸡起舞的习性,早已是见怪不怪,何况是将门呢。
而此刻的王砚却有些差异。这是后世军队的常例,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难道他真的也是穿越而来?
王砚叫住了一个仆役,装作很淡然的问到。
“少爷一直这个样子?”
仆役一开始一头雾水,而后瞬间明白,怕是老爷担心少爷吧。
“回老爷,少爷一直如此,从未间断。身体啊,那真的越来越健硕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王砚释然了,原来一直如此。看来后世的早操,早课竟是从唐初便开始了啊。
听罢,王砚示意仆役退下。自己也开始照着王苏的模样进行锻炼。许久未曾练过,王砚渐渐的对军中的早操有了生疏。但还好有底子,不会显得那么不伦不类。
一套军体拳打下来,王砚神清气爽。再看看王苏,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怎的?为父打的不好?”王砚稍有尴尬的打趣道。
王苏连忙站好,红着脸说道。
“没有没有。父亲打的很好,很棒了。”
“你个臭小子!”王砚笑骂道。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