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庄里人闲聊,他们并没说起死人的事情,看来这庄里人是不知道的。
坐一会儿,喝几口热茶,南雁告别,出来并没有发现雪地里有其它脚印,心才安定下来。
快到嵇子楠茅屋前时,南雁仿佛看见茅屋里出来一个身影,转眼间就又消失在白茫茫之中,拉住马,仔细再看,又觉得刚才是看差了,摇摇头,自言自语说道:“子楠不会有别人的,要是真有,我……”不愿想下去。
嵇子楠听见有人来了,从茅屋里迎出来,大声喊道:“雁,这冷的天,跑这么远干嘛呢?可有冻着?快进屋烤火吧。”
嵇子楠牵着缰绳,把南雁抱下马背,自己牵马栓在柴屋里,拿了干草丢给马。
茅屋简陋得一眼看全,除非那堆木炭中藏着什么东西。一个火坑在床和木台之间,床上铺着厚厚的兽皮,木台上放着茶缸和吃饭的碗筷,进门靠墙一排粗鄙的木架子,显然做得有些随意,架子上就是全部家当了。
嵇子楠高大魁梧的身体能挡住整个大门的光,英气十足的面孔透露着断雁孤鸿般的孤独,寒酸得让人楚楚可怜的强壮男人。虽然穷,收拾得却很干净,所有地方都整齐划一,井井有条,他很知足:“世道浑噩,这样活着挺好的。”
包裹放在木台上打开,他一一拿出来有序摆开,高兴又有些埋怨地说道:“这么冷的天,还带这么重的东西来,你爸要是知道你偷这么多肉出来,不会发现吗?”
“别说这些,快烤上一些,我今天还没吃一点东西,恶得都能把你吞下去了。”南雁边说边大口喝着热茶汤。
嵇子楠刚忙忙活起来,口里埋怨道:“都什么时候啦?正午都过了,还没吃一点东西,这样不爱惜自己吗?你这样饿着来看我,我心更不好受。”
南雁放下粗茶碗,双手抱着正忙活着的他的腰,在背上很很咬一口,他疼得咬着牙高高仰起头,不出一声,又低头继续忙活。
南雁轻轻跳起来,像孩子一样趴在嵇子楠雄伟的背上,双手搂着他脖子,把冰冷的脸庞埋进他的脖子里,嬉笑着说道:“子南,你想我没有?”
“想啊,你要还是这样饿着赶来,我宁愿你别来,我还好受一些。”嵇子楠的话里满是关怀。
“你骗人,我远处看见你屋里出去一个人影,是不是知道我要来,她走了,你老是交代,勾搭那家姑娘寡妇。”
“雁,那家姑娘寡妇愿意来这屋里,也就你觉得好,我上辈子肯定是救过你的命。”他又直起身来,把肉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