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摊在马蹄下,一片狼藉。
这车夫不知是仗势欺人还是赶路赶糊涂了,竟然将马牵回道上,抽鞭儿准备继续走,这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菜农哪里肯放行,一把将车夫从车上拽了下来,毕竟是平头老百姓,还是太老实,拽着车夫只是哭诉,车夫被拽下来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就要挨打了,没想到啥事没有,胆子就大了,挣脱了菜农的拉扯,上去就是两嘴巴子。
菜农委屈的不得了,扯着嗓子开始哭诉,引得周围的商贩路人围观,释皱了皱眉头,心觉这车夫的目中无人,欺人霸市,本想上去教训一下这车夫,就听到庐陵在一旁说道:“醒尘,你看这不是凛寻家的马车吗?”
果然还是庐陵心细,他这一提醒,他才发现这一前一后还真都是文府上的马车。
“顺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走了?”一个不大的丫鬟趾高气扬的问那车夫,车夫解释了几句,丫鬟就钻进了车里,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包碎银出来了。
“三小姐说了,不要生事,赔他几个钱,打发了便罢。”丫鬟说着,将银子交给车夫,对一旁的菜农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菜农本来被打了两嘴巴子就有些委屈,见着这黄毛丫头这样不将老汉自己放在眼里,像打发要饭的一样,随便赔两个钱就了事儿,自己也是个年过半百的人,哪里受得这样的欺辱,本来还胆怯的心这回也不的了,大不了挣个鱼死网破,他也不肯受这窝囊气。
释对这丫头的做法感到不悦,不过他想到既然是凛寻家的,那位小姐应该也在车上,于情于理他都该出手相救,不等菜农发作,他便走上前去,说道:“大爷,你先消消气儿。这路上的这样拥挤,哪还少的了个碰撞,况且这马冲过来,还不是那头骡子惹的祸,要算账也该找那头骡子的主人吧。况且人家都赔了银子了,和气生财,算了吧。”这菜农见释衣着不俗,气宇轩昂,对他好生劝阻,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火早灭了一大半儿,释见菜农脸色稍有缓和,便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
“对呀,大爷,都是我那该死的骡子,您说,怎么处置它?宰了还是剁了,随您。”庐陵在一旁帮腔道。
菜农一见这衣着华丽,比女人还妖艳的公子这样说,气都消了,手里攥着那包银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污垢,说道:“我老汉只是年纪大,又不眼拙,还分不出个对错?两位公子的心意,老汉领了。”说着就给放了行。
释见事情平息了,纵身上马,准备上路,谁知那马车仍没有走,而是和他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