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并不是单纯冲着这件事情来的。”陵容说道。
经陵容这么提醒,我想起之前武王说要帮我调查那件马车事件的事来,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无心再想这些了。
“姐姐,我乏了,咱们早些睡吧。”
“姑娘说的是,水也早打来了。”陵容见我无心再讲,便马上迎合道。
“对了,王妈妈去了哪里呢?恭王妃恐怕要在府上待上几日,她可别闯什么祸。”
“姑娘不必担心,那王妈妈可是出了名的老油子,越是这样的时候,她越是躲得远远地呢。”陵容说道,便去忙活着给我打水洗脸。
我趁这个功夫,把袖兜里的信封塞进了床垫底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去卸下了头饰,换上了睡衣。
陵容按照惯例没有陪我睡在里间,等她收拾完退下去之后,我才披着衣服,走到书桌前,又重新点上灯,从袖子里取出那封信来瞧。
信封中只有一张薄纸,纸上只有一首小诗,落款自然还是那个廷秀。
枝延梢立玉芙蓉,木笔初开瓣几重。
重生不改音容貌,何故因说似无情。
浅知不识真君颜,玉露清流落涧中。
木末削骨换新颜,顾盼春来不负卿。
我细看那句“木末削骨换新颜,顾盼春来不负卿。”这话,竟有些失神,在文府的时候,我还有些盼头,现如今在这公主府上,自己不过是个暂时被公主青眼相待的人,相见都难,又谈何负不负呢?他是想明
白了,我却回不去了。
我觉得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吧,是我贪心了,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现在这封信,也该是同家里那匣子里的一样,都是给那个早就香消玉损了的陆婉桑的吧。我不过就是个替身,他要的并不是什么新颜,不过是故人的旧貌。我虽然愚笨,却也知道这人心里的想念,不是说变就能变得,那日我去寒山书院找他,是下了决心的,在床上躺着的那几日,我想了很多,来此地之后,也听说过原主是个薄命的主儿,想着自己折腾着这几次,也该香消玉损了,不想无论生的多大场病,我依然能够缓过神来,虽是常去那幻境走一番,却也收集了不少的情报。既然死不了,那自然是因为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可我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呢?之前我想过可能是和二表哥的姻缘,不过那次他同我殉情的时候,我并没有去往幻境,反而十分清醒,我就知道,我和二表哥的缘分尽了,不过自己走不出来罢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