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很安静。
“我们都忽视了几个问题。”天竹忽然道。“他们是匪,应该以劫掠为生。可他们为什么要将村民屠杀殆尽,还有他们为什么要从窝点蔓延出去,须知兔子不吃窝边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为什么要把村民的血液都抽干净。铁云匪,不简单啊。”
“我能回答第一个问题,可能只是土匪凶残成性,抽血可能他们在练某种魔功,亦或是炼制一些邪门的丹药。但他们的活动路线,我真的难以理解。”
“我们在这里守几天,他们一定会来这里。到时候抓几个舌头,直捣大河村。”
直到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忽然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天竹的刀轻轻的抽了出来。嗤,村头的马灯灭了。
“动手!春城无处不飞花!”大片的暗器借着夜色如觅食的蝙蝠一般,悄悄的划破了他们的喉咙。“二月春风似剪刀!”侥幸未死的土匪拖着扎满了暗器的身体爬着,雪亮的刀光划过,如柴刀下的干木柴,无力的分成了两半。
“花谢花飞花满天!月照花林皆似霰!”两招大规模杀伤的剑技过后,右边的土匪纷纷倒下,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哀嚎着。村里一盏盏灯亮了起来,村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迅速解决,不要让这些村民上前来!”天竹大喝“横也丝来竖也丝!”一个个土匪碎成一地碎块,血浸满了冒着热气的内脏。血漫上了天竹的脚面,闻着充斥了空气的血腥味,天竹嘴角露出了邪异的笑容。身体拉出了一道道残影,快速的收割着生命。没有华丽的刀术,更没有漫天的刀影,只是这么简单高效的杀戮。土匪一个个被划开肚肠,斩下头颅,甚至一刀两段。
“留两个活的!”凌天剑出如风,刺穿了两个土匪的膝盖骨,飞起一脚将两人踢到了远处。两个土匪抽搐了一阵,没能爬起来。
随着两人快速的杀戮,土匪越来越少。忽然血红的朝阳冉冉升起,天竹一剑贯穿了最后一个土匪的胸口,剑猛的划了一个浑圆。“未若柳絮因风起!”他的刀划出了道道残影,一瞬这土匪成了漫天的血肉和碎骨,天上如同下了一场血雨,天竹呆呆的立在了雨中,任凭血水打湿了头发。
“你没事吧?”凌天被这等杀戮方式惊到了。
天竹的脸上依旧带着邪异的笑,眼睛已经化成了两个黑洞。
“你怎么了,冷静点啊。”凌天在喊。天竹仿佛什么都听不见,满是鲜血的脸上带着邪笑,一步步朝凌天走来。
天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