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轻轻的吹了起来,轻柔的拂起了两人的衣袂。天罗一头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被风吹动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眸里清晰的倒影出了天竹的脸。飘起的衣服抚过天竹握着剑柄的手,他的手指轻轻的动着,一丝头发落了下来,飘到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面前。
一丝黑色渐渐地在天竹的眼中扩散开来,天竹激活了血煞体,他的手有节奏的抓放着剑柄,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天罗的表情分外的轻松,可他的瞳孔在微微的收缩。风停了,两人的衣袂和头发依旧在飘动着,一股不可言的意境在弥漫着。
天竹的刀出鞘了,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现出它的全貌。漆黑的刀身,全长仅仅七寸,在阳光下却好像消失了一般,只看见一条黑线在轻轻的跃动。这就是夜,是他的父亲收集了无数珍稀的神料,请名师锻造。天螭看着刀,眼眶湿润了。这个拿着刀的身影,仿佛那一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一双黑眼冷冷的扫视着这个世界,视强敌如草芥,视高手如蝼蚁。一把窄刀弑尽所有一切阻拦,一袭黑衣被夕阳染成了辉煌的血色。
“天幽,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的儿子。简直和你当年一模一样,那眉眼间的张狂,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刀轻吟着,它在兴奋,他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不,这不是战意,这只是纯粹的杀戮**,把面前的人斩开,然后肆意的痛饮他的鲜血。
天罗的剑在颤抖,它感受到了面前有一把强大的剑,它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它争锋。天罗拔剑出鞘,一抹寒光跃动着,神秘的天水剑也终于在世人面前展露了他的全貌。这剑通体蓝色,显得分外的尊贵,就如同剑中的帝王在出行,所过之处,万剑退避,若有悖逆者,只有折断这唯一的一条路。
天水轻吟,它竟然在行礼。并非顶礼膜拜,而只是普通的行礼,就像剑客在决斗前的礼节一样,向着自己尊敬的对手,行礼。
窄刀却不屑的轻吟,它看不起任何兵器,它生来就是叛逆者,它厌恶这些世俗的条条框框。它不管什么分度,它想要的只有战斗。
黑色充满了天竹的眼眶时,他看向了天罗的眼睛。天罗仿佛置身冰窟,浑身一阵发冷。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蕴藏着无尽的暴虐,好像只想把面前的人斩开,砍碎。“真是什么人用什么刀啊。”天罗感慨着。
天竹随手把刀鞘扔在了地上,人与刀何为了一体像天罗冲去。他觉得痛快,战力被毫无保留的释放,不管输赢不管结局都是一个酣畅淋漓。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