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站在了城楼上,听淡淡的芦笛响起一缕一缕如缱绻的情丝缭绕,牵动着思绪飞得很远很远。
不知多少个年头了,你是否还好。寄来的征衣密密匝匝,却有点点血迹点缀。你的柔荑是否依旧温润如玉?你的明眸是否依旧明净澄澈?你的三千青丝是否点点斑白浮现?你的如玉容颜是否有沟壑浅显?犹记那日她嫁衣如火,渲染的整个天地绚烂辉煌。一纸征兵文书,让他们相隔山峦万重。即使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也能同饮长江水。而他们的距离超过了长久,除了思念,无物可达。
何事长向别时圆?这千里草原早已被鲜血染遍。我们是战士,别无选择。胡人为了生存而掠夺,他们为了守护而扬起长剑。战争本就无错,错的只是这个世界。军号吹响,他们义无反顾的冲击。晚上的芦笛是我们最后的慰藉。军号和芦笛已是两点一线的简单循环,杀戮和死亡也已成了常态。
或许有一天他会回去,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家乡,唱着“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看着那盼望了无数回的小屋,却在门口驻足,颤抖的手顿在轻掩的木扉上。直到她出来打量片刻,再入那年一样扑进他怀里。或许有一天,一骑快马奔来,掷下染血的腰牌又绝尘而去。她呆呆的看着腰牌上无数个夜里念了无数次的名字,泪簌簌的落,碎了一地晶莹。
“死生契阔,与子陈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低低的吟唱,举杯遥敬那明月。酒入衷肠,化作离人泪,点点滴滴斑驳了回忆。记忆的沙随风扬起,迷离了泪眼。
琴声止秋绮梦依旧沉浸在塞下雄关草原中,久久不愿回神。
“他会回去的吧”
“死生契阔,与子陈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琴,好曲。不愧是焦尾琴,不愧是《关山月》”林琪暗叹。“我也来一曲吧。”
林琪正色,手抚上了琴弦。“此曲无名,不知为何总是烙印在我的心头,无法忘却。我取名为《终结》”
她,孑然一身,独立于山巅,一袭白衣在风中飘零。她轻轻的伸出纤长洁白的青葱玉指,撩起了挡住视线的几缕青丝。
远处血红的天空下,大地在塌陷。如血的朝阳刺破了厚重的铅云,冉冉升起,将大地也抹上了一层唯美而妖异的猩红。不远处悬停的飞船里是最后的希望-----一群少男和少女。
她抬头,凝望着那飞船,轻启朱唇:“你,在里面吗……”“你会低下头不敢正视我的双眼,还是会凝视我,想把我的容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