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王却并未说什么,只是转向郎中道,“本王此次冒昧请神医过府,是想请神医帮本王诊治诊治,本王这腿脚可还有好起来的可能?”
安王嘴里说得客气,但眼中的厉色却是骗不了人的,郎中心中也有数,若是自己说他的腿脚不能治,只怕自己也别想从这王府里走出去。
稳了稳心绪,郎中抬手道,“还请王爷容在下替您请脉!”
安王点点头,秦管事就要上前去推动安王身下的轮椅向前,却被安王抬手制止了,“听闻神医医术高超,想必那悬丝诊脉一途也是难不到神医的,本王身子不便就劳神医为本王悬丝诊治!”
说完便将自己手左手手心向上置于身边的茶几之上,郎中虽心知安王存心刁难,但也反抗不得,只好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段红色丝线,交到秦管事手中,“有劳秦管事,将这丝线系于王爷腕上!”
秦管事手持红线细心的为安王系好,才将另一头牵了出来交还到郎中手上。
闭目凝神,郎中细细的为安王诊起脉来,这也多亏了郎中游走四方之时本就是个专诊妇人病的大夫,因着为妇人诊病有时多有不便,这悬丝诊脉便是最为便捷的一途,是以这悬丝脉还难不倒他。
郎中挽起宽大的衣袖,左手握住红丝线一端,右手三指按在红线之上,郎中的眉头随着诊脉的时间越久,也是越拧越紧,安王的心也是随着郎中的神色,越拎越高,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秦管事更是憋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就怕会影响了神医诊脉。
直至过了半盏茶之久,朗中才缓缓睁开双眼,将手中的红线递回到秦管事手中,示意他可以把安王手中的红线解下来了。
“如何?”安王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激动的颤音,既期待又害怕。
听到问话郎中摇了摇头,眼见安王眼中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明显,郎中才缓缓开口道,“单凭诊脉一途,在下还不能确定能不能治,只是从脉向上看在下老法断定王爷之症能否治愈,还请王爷允许在下查看王爷双腿,以便进一步诊断!”
“神医这是何意?宫中御医诊治从来凭却的都是诊脉一途,缘何到你这儿却说诊不出来了,莫不是神医之名从来就是欺世盗名?”安王有几分恼火,即然没有诊治出来,为何要摇头,让他以为自己这再站起来不过是奢望。
“自古医者行医问诊从来都是望、闻、问、切四种途径,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若真深究起来,这切脉诊治却是最后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