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等了许久不见安王进前,这才仔细打量着安王的神色,看着安王脸上那明显的鄙夷之色,太后眉头稍稍拧起,又很快松开,心中暗忖,安王这是何意,如何如她想像中的大不相同,记得这孩子小时候可是很喜欢粘她的,现在为何会如此看她?
有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以往就算自己再不喜欢他,对他非打既骂他也没露出过这种眼神,通常是躲在暗处独自伤心落泪,事情过了之后不用多久又会主动粘上来。
更甚者当年她要这孩子过继到老摄政王府为长子的大业铺路,他虽是百般不愿,但最后不是也同意了吗?
太后终于是感觉到安王今日有点不对劲了,就在这当口安王却开口了,笑言道,“儿臣的身子挺好,劳母后挂念儿臣实在过意不去!”
安王这般客气有礼、又带着一丝疏离之意,更让太后觉得不妥,而在此时安王却挥手让众宫人退下,“本王有要事与母后相商,尔等且先退下!”
太后眉头拧得更深,心中十分不愉,这小子胆子到是越来越大了,竟然不将她放在眼里,越过她直接命令起她宫里的来了。只是想想晋王曾经劝诫她的话,暗暗压下胸中怒火。
晋王说得对,就算自己心中再不喜,也要演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安王能在这几年之间,不动声色的在安王府方寸之地,训养大批死士,甚至无人查察,可见他也是个有本事,这样的人在大业未成之前当然要好好拉拢、利用。
待到晋王坐上龙椅,到时是随便给他一块封地将他赶得远远的,还是圈禁在安王府内,眼不见心不凡还不都看自己的意思。
看着还有几分迟疑的下人,太后厉声道,“没听懂安王的意思吗?还不都给哀家滚!”
太后大发凤威谁还敢不违令不遵,不肖片刻,这大殿上的人退得一干二净。
只留安王、太后,以及安王身后稳打不动的秦川,太后拧眉看向安王身后之人。
“为何他不退下?”太后纤指遥指秦川,话语中隐含杀意。
“母后搞错了,他可是儿臣的腿,您见过让自己的腿退下去的吗?还是母后要给儿臣示范一次看看!”安王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在外人面前还保留的几丝客气之意。
言语之间更是极尽嘲讽之能事,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当初太后棋着一着,害他断腿多年的怨恨之情。
太后也是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但终是气不过厉声喝道,“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是你的母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