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久夜一怔,随即冷笑道:“你要亲自指点我在哪里挖坟么?”
沈知离:“当年的事情……”
花久夜打断她:“不用解释。”
就算再多的苦衷也没法掩盖沈天行欺骗的事实,沈天行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花久夜永远忘不掉知道真相那一刻所遭受到的巨大欺骗感,仿佛他全部的认知都颠覆了,全心全意的信赖和崇敬瞬间烟消云散,之前有多敬仰,之后就有多痛恨。
这个人养育他,教导他,只是为了交换一枚种子。
这个人明知他的母妃和妹妹在南疆受苦,却丝毫不曾告诉他,更不曾出过一分力气营救。
这个人……
他甚至相信,沈天行是知道他被南疆的人抓走的,甚至恐怕知道他会遭受到怎样的待遇……只是,沈天行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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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久夜不愿意去,沈知离只能自己去。
就算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每年给孩子们的冬衣也还是要发的。
马车停在回春谷谷口的镇子前,刚下过一阵秋雨,青石板路上显得有些湿润,酒馆老板有些怅然的递给了沈知离惯例的一坛子酒。
沈知离嗅了嗅酒香,马车继续开进破旧的大宅院。
孩子们欢呼着冲了出来。
下了马车,沈知离搓了搓手,遥遥望着院子里无忧无虑的孩子们。
又是几辆马车停了下来。
月白锦袍的男子从打头的马车上优雅下来,唇畔笑意宛然。掀开后面马车的布帘,满满当当几车的新衣和小玩意,而且很显然做工比沈知离那一车精细的多。
于是……这家伙是来砸场子的么!
不等沈知离思考完,苏沉澈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小心的捧起她的手,而后从身后掏出一个毛绒绒的玩意,把沈知离略微有些冷的手塞进去,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件藏青的外袍披在沈知离身上。
弯了弯眼眸,他笑:“知离,暖和么?”
毛绒绒的玩意里放在一个小暖炉,很快驱散了那一点寒意。
沈知离无奈:“你来干嘛?”
苏沉澈却转头望着兴高采烈的孩子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知离,你喜欢孩子么?”
沈知离果断回答:“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