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最上层的是一堆金票,最低面额是十万两。
再往下是房契地契,千亩一算,光看上头的地址就基本遍布全国。
再再往下是各种各样的铺子,成衣铺子,酒馆,饭庄,钱庄,茶楼,米铺,胭脂铺……数都数不清……
蝶衣目瞪口呆的看着,喃喃道:“这一箱子……能买下我们整个谷吧。”
沈知离越往下数越手软。
……很清楚回春谷价值的沈知离想,就她手里的这些别说买回春谷了,都够买好几座城了吧。
……那些什么一箱子银子一箱子金子都弱爆了弱爆了啊!
蝶衣:“小姐……这种来路不明的钱我们可不能收,谁知道会惹上什么麻烦。”
沈知离喃喃:“聘礼……”
蝶衣不解:“聘礼?谁的聘礼?”
沈知离迷离:“……别人送的。”
蝶衣见沈知离有渐渐趴进箱子里的趋势,忙道:“小姐小姐,要是聘礼就更不能收了啊!收了就要嫁的啊!到底是谁送的,我这就叫人替小姐你送回去,若是少了一星半点可就不好交代了……”
沈知离继续迷离:“……不还了。”
蝶衣急得跺脚:“小姐小姐!”
沈知离双眼朦胧的趴在那堆纸张上:“……嫁就嫁,不过不是我……”
蝶衣:“啊?”
沈知离:“……冥婚吧,明天把师父的棺材挖出来好了……回来我给他盖个陵墓,他应该不介意的……”
蝶衣大惊:“……小姐你在说什么呀!”
沈知离飘渺的笑了笑:“昨天婚书我签的沈天行,用签处方的草书写的,对方认了一个沈字就走了……”
蝶衣:“……”
小姐……你这样好可怕啊!!!!
不就是点银子么!小姐你冷静一点啊!!!!
任何一个彻头彻尾的财迷在见到这么一堆财富的时候都不可能冷静下来。
虽然沈知离起初攒钱的心愿是为了不再受穷、不再让人因为缺少银两而死去,但久而久之悭吝的个性已然深入骨髓……面对近在眼前顺理成章唾手可得的巨大财富,那种想要据为己有的强大欲望,简直……
渐渐冷静下来的沈知离用手撑着头,绝望道:“蝶衣,打晕我吧。”
……这些银子如果都给她,她可以在全北周开满回春谷的医馆药房啊!
但是挖师父的坟这种事情她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