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汪大满问道。
这也是汪贵财为难的地方,这人来路不明,不知是好是歹,可不敢轻易去救。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有难而不弃他不顾,这在良心上又不巡,很犹疑不定。
春生向二凤看了一眼语气也有些犹豫道:“舅,我家离得近一些,要不先将他带去我家。然后让龙郎中过来瞧瞧,说不定一会儿他就醒了问清他家的路,然后再送他回家去吧。”
二凤想想也只得如此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也不能见死不救,一切等这人醒来后再说吧,这人看着倒不像坏人。
汪二满和另外两个小伙子去村子里喊龙郎中,这龙郎中是村子里的土医生,平日里会看一些头痛脑热的小毛病,往大里去的病可就不会瞧了。
汪大满和春生两人抬起那年轻男子,汪贵财在一旁帮着,一行人回了二凤家。
汪氏和毛伢突然见到抬回来一个人,吓了一大跳,听了二凤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她见是年龄和春生相仿的,不禁也起了侧隐之心,没有责怪什么,忙拿来了干布和春生的干衣服。
“春生,你去打些热水来替他擦擦身子,赶紧给他换身衣服,要不没毛病都给冻出病来了。”汪氏忙说道。
“嗯,娘,知道了。”春生赶紧接过衣服。
二凤忙去用盆打好热水递给春生,春生端着水进了自己的房间,和汪大满一起替这年轻男子脱掉身上湿透而破旧的衣服,衣服脱下后,他们俩人吓了一大跳。
“爹,您快来瞧瞧。”汪大满忙喊着汪贵财。
汪贵财正在堂屋和汪氏、二凤说这陌生男子的事情,听到汪大满的喊声赶紧跑了进去,凑过一瞧,眉头紧紧皱起。
只见这男子的身上有着一道道长长的伤痕,在昏黄的油灯下很是触目惊心。汪贵财经常赶牛车,倒一眼认出这男子身上的伤痕应该是被鞭子抽打出来的。
汪贵财示意春生将油灯拿近了来仔细瞧着,发现伤痕不是一次打出来的。有些伤痕已经只是一道淡淡的印子,有些伤痕刚刚落痴,有几道是才结痴的,此时经了雨水这一泡,痂口处翻了起来,向外渗着淡淡的血水。
“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和谁有这般的深仇大恨,竟然被打得这般模样。谁这般心狠歹毒,竟然将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哎!”汪贵财看着这些伤痕直摇头叹气,深深的替这陌生男子心疼着。嗯想要是自己家的孩子遭了这份罪,那该有多心痛难过啊。
“是啊,太狠了。”汪大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