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见的黄氏,黄氏的变化大的惊人。要不是因为对黄氏太熟悉她们会误以为认错了人。
头发乱糟糟的随意用一根簪子挽住,两只眼圈泛着青色,原本刻薄的嘴向左上角扯起,上嘴唇向上翻起,露出了少了一颗牙齿的牙床,面色腊黄背微微有些佝偻。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未换还是未洗干净,皱巴巴的,颜色泛着黑,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和以前那个张扬跋扈的黄氏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黄氏自然也看见了汪氏和二凤俩人眸子里顿时毒光一现。
只见汪氏头发梳理得整齐顺滑,上身是水蓝色碎huā长褂,下身是同色的长裙,将白皙红润的皮肤衬托得更加光彩动人起来。眸子明亮闪烁,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病容,脊背挺得直直的,站在那里如同一个大家出来的太太般。
而二凤也穿着粉色的短褂和长裙,裙子下摆还绣了黄色的蝴蝶,长发垂至腰间,乌黑如墨的眸子如一汪清澈的塘水,挺直的鼻子,粉嫩的樱唇,原本漆黑的脸现在也白了一些。浑身自然的散发着一种淡定从容的优雅气质,和汪氏在一起,那就是太太和小姐,而黄氏则比那大户人家的仆人还不如。
如今的汪氏、二凤和黄氏的情境掉了个,这让黄氏的心如同有千把锋利的匕首在割着一般,一下下的撕心裂肺的痛着。
她阴狠的眸子里更是寒光灼灼,恨不能将汪氏和二凤俩人给冻住,然后将她们碎尸万断。自己如今就像丧家之犬一般,夫君打自己,儿子忤逆自己,女儿太小不懂事。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对母女,要不是上次在浮巢山遇见汪李氏,要不是因为汪李氏之事,龙年发怎会和自己吵架,又怎会将自己打个半死。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这种贱人母女所赐,这样的仇这样的恨,让黄氏如何能忘,如何能咽下,如何不想去报,但眼下肯定不是最好的时机,自己得先要将龙年发拉拢过来,还要让汪氏对自己掉以轻心,然后才能报这锥心刺骨之深仇大恨。
二凤挽着汪氏的胳膊,从她身体微微的颤抖感觉到了她对黄氏的恨,不知是因为以前的事,还是因为上次龙年发的事。她怕汪氏气坏了身子,因此挽得更紧了,并劝道:“娘,我们走吧,不要理她。”
汪氏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她也不想当着村人们的面和黄氏起冲突,让人看笑话,当下和二凤继续向前面走去。
在和黄氏擦肩而过之时,黄氏却一反常态的,脸上带了笑容喊道:“大姐,这是从哪里来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嘴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