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的什么烟呐,能入了大人的眼么?刚想讽刺两句,却见那盛着烟的鼻烟壶儿——正儿八经的缅甸翠。这才想起草木山庄做的是茶玉生意,这块玉的水头,却有些让人动心,再看杨名时的脸色,果然好了些。
高天海又打开第三个盒子:“一坛薄酒,望大人不要嫌弃。”
吕师爷的脸又沉了,光看坛子……这什么?绍兴酒,女儿红?。
这时严峻抢着到了高天海前头,挨近吕师爷,低声道:“‘嫩蕊折时飘蝶粉,芳心破处点腥红’——女儿红。”
“哦——哦。”这一声哦可谓九转回肠。师爷心领神会,顿时堆出满脸褶子
旁边停着一乘小轿,吕师爷还以为是山庄给杨名时准备的。
严峻走到轿前,挑起轿帘儿——
一个婀娜少女移着莲步下了娇,袅袅而拜:“奴家蕊红,见过大人。”说罢微抬起脸,露出花般娇颜。
那份姿色,足让高大总管心疼荷包。
严峻补了句:“十七年陈酿,没开封儿的。”
杨名时终于露出点笑脸来。
严峻一伸手:“大人请——”
众人走在前面,高天海拽了把严峻:“行啊你。”
“当然!浮生寄的新红,才十七,清倌人,头回下海。”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咬文嚼字的了?还蝶粉呢。”
“学你,别让那孙师傅白领着山庄的钱。”
被识破,高天海臊了个大红脸——
汉子红,三十七年才开封。
山里多得是山珍野味,大张旗鼓,一席酒宴简直是炊金馔玉,杨名时喝得酩酊大醉却还意犹未尽,早早搂着‘女儿红’小登科去了。
第二日一早精神焕发,重到堂前。昨夜一夜风流,那蕊红柔情媚骨,直让杨名时爱不释手,今日商议要事,还携了在身边,揽在怀里,时时狎玩。
督府的人早就见怪不怪,山庄的汉子们一个个看得是脸红脖子粗,亏得高天海是个老成的,否则谁能沉住这个气?只有严峻还挺得意,觉得自己没白花了这番心思。
这回方入正题,正是为了西北之战筹措军饷。吕师爷先说了个大概,意思就是青海的和硕特部蒙古亲王罗卜藏丹津,趁着先皇殡天、新君登基、原来的抚远大将军十四皇子允禵进京吊孝,西北空虚之时,煽动、挟持青海的各大蒙古部族共同谋逆叛乱,朝廷任命了新的抚远大将军年羹尧率军讨伐。可叛军声势浩大,与朝廷军队鏖战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