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三个苗王子突然发难,很快被制止了,并没有人劫囚。”
“夫子说过,苗人被擒的时候,是半个月前?”
“没错,当时就将刑期通告两省,只是,隐瞒了犯人的身份。”
“他们的身份,旁人不知,苗王还不知么?苗人好战,堂堂苗王,坐镇九寨,就任由三个儿子被杀,而没有丝毫举措?”
“也许,当真如他们所说。”
“他们怎么说?”
“黎蝰,并没有统领九寨的本事,当初,他是用卑劣的手段逼走了黎螣,篡夺了苗王之位。”
“苗人争强好胜,这么大的屈辱仇恨,如果黎蝰都忍而不发,苗王这个位置,只怕是坐不稳了。”
到了客栈,其余几个同僚迎出来,大家烹泉煮茶,同桌共品,谈论白日之事,都觉得总督大人的手段,未免太过苛毒。
梆打二声,二更天了,鄂尔泰收起书卷,铺了被褥,从行李中拿出一个枕头,摆在床头。
房门响了起来,鄂尔泰起身披了长衫去开门,是张允随。
张允随进门后先叹了一声:“申申如也。”
原来这一行乡试考官从京城远来云南,旅途不便,只带了几个挑行李的脚夫,并没有随身仆役,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老夫子而言十分不便,日常起居难免马虎,如今张允随见了人家这样齐整洁净,难免感慨。
鄂尔泰道:“夫子过誉了。”
张允随连声道:“真是,四体不勤,妄为夫子,妄为夫子。”
鄂尔泰请他桌边坐下,张允随一眼看到床上的枕头,不是锦缎,不是竹编,而是石头所造,碗口粗细的圆柱,硬邦邦,虽未尝试,想必也是十分难受,感慨一声:“古人是圆木警枕,朝乾夕惕,这石头又硬过圆木几分,你也实在太勤苦了。”
鄂尔泰只是笑了笑,问道:“夫子这么晚还没歇?”
“哦,刚有个老友到访,谈到现在。”
“夫子的朋友,想必也是勤苦之人,这么晚还来访友?”
“范敬止,范老兄,你可还记得?”
“范先生……就是那位在督府中供职的么?”
“对对,你记得不差。”
“夫子往日提起这位朋友的学文,称赏不已,所以印象深刻。”
“也亏得他这一手好文章,不然以他的性格,又怎么能容于杨大人身边。”
“范先生有什么紧要事么?”
“据老兄所讲,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