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马栏,忽地眼前一亮,马厩东首,单独的一个栅栏里,正有一匹高头骏马。马辟荆识货,只见那马龙颅突目,平脊宽膺,简直就是千里马之相,更重要的是,从头到脚,自鬃至尾,通体纯白,无一根杂色。
马辟荆大喜过望:“来人!”
马夫、差役全都过来:“将军?”
“这马从何而来?”
马夫看了一眼:“回大人,这是鄂尔泰鄂大人的坐骑。”
马辟荆想起当日督府中的过节,对鄂尔泰莫名有一点忌惮,可是眼下也顾不得那些,双眼一瞪道:“胡说八道!鄂尔泰才入贡院几日?你就能肯定这是他的马?本将军疑心,此乃刺客所骑之马!”
马夫吓了一跳,支吾不敢再多言。
马辟荆吩咐一声:“立即回禀杨大人,马厩中搜到白马,疑为刺客坐骑,请大人下令封锁贡院,全力搜查!”
“不可!”
又是哈元生,马辟荆怒不可遏:“你又想怎样?”
“大人,乡试三年方一次,学子寒窗苦读不易,此时若是大举搜查贡院,岂不是毁了他们前程,毁了皇上为国选材的一番苦心?”
“放肆!你休要给本将军扣这样帽子,你没看见这匹白马么?你身在行伍,难道看不出这是一匹万里挑一的千里马?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刺客骑的也是一匹千里白马?”
“马夫不是说了,这是鄂大人坐骑?”
“这马会说话?你就当着本将军面前问一句,让牠说,牠的主人是谁?”
官兵们一阵笑。
哈元生沉着脸走到白马身边,用手撩起髋部的毛:“这里烙着印记。”
这一点倒是马辟荆没想到的,心中相当不快,马身上要真是烙着鄂尔泰的印记,可怎么收场?
身后齐魄提醒道:“就算印着什么记号,难道就不能是事后伪造的?”
“对!”马辟荆道,“就算有记号,又能说明什么?”
“大人请看。”哈元生道。
马辟荆走近两步,只见马髋处露出的一片无毛的红肉,上面赫然烙着一个‘御’,大吃了一惊。
这是御马的标记。
“这……”马辟荆语塞,“这……”
齐魄仔细看了看:“将军,有诈。这烙印是陈年旧印,可新君才刚刚登基。”
马辟荆觉得有理,斜起眼睛:“哈元生!你可知道,冒充御印,是杀头之罪?”
“这匹马确是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