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元生大喜过望:“末将明白,即刻整兵!”
“你们到东川后,立即拿我手令,求见禄氏夫人,与者沙都合计设伏。一切事先保密,不得传扬出去。”
“末将必定小心,不令敌方防备。”
“不止如此。东川毕竟属于四川,早于一日之前,陆夫人已派快马奔成都告急,四川守军训练有素,如果岳大人肯援救,救兵六日之内必到,若是如此,你即刻收兵,只当并无此事。”
“是!”
“战局多变,有时候,有些变数并不为我们所能料,若不能取胜,记住,全力保住禄氏母子性命,一样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哈元生十分感动:“末将记得了。”
哈元生走后,张允随问道:“你说的头头是道,可是有必胜的把握?”
“纸上谈兵罢了,胜与不胜,成事在天。”
“看你说得到轻松,还是心中有数。”
“虽然胜负未分,可是利弊已定。这场仗,胜,是滇军的功劳,负,是川军的过失。只要岳大人不出兵,就都难脱这治边不利的责任。”
等到的,是捷报。
禄鼎坤亲帅五千骑兵,从乌蒙而来,一路穿山越岭毫无阻滞,到了离者海营不远的一片平川,却骤然遭遇绊马索,乌蒙矮马不堪绊索,头阵重挫,后阵大乱。
正这时,丛林间杀出无数官兵,慷慨高歌(四川方言),英勇拼杀。禄鼎坤虽然凶悍,却更加刁滑,他深知滇军素来惫怠,绝无此勇猛,只道是中了川军埋伏,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官兵,自知不敌,趁着尚未大败,及早收兵,被哈元生足足追出十里,丢盔卸甲,逃回了乌蒙。
哈元生趁势兵逼禄府,捉拿了罪魁禄永厚母子,又控制了东川其余五营长,九土目,可谓是大获全胜。
哈元生跪在鄂尔泰面前:“末将幸不辱命!”
鄂尔泰道:“好。”
“只可惜走脱了禄鼎坤,若不是兵少无法包抄,绝不会让逆贼脱网。”
“能躲过此劫,已经难能可贵。”
“可是,接下来该如何?禄鼎坤回到乌蒙,略一打听,即知对战的并非川军,他们损失不大,不会卷土重来么?”
“经此一役,我想,真正的川军不日即至。”
“岳大人此时会出兵?”
张允随道:“哈大人以不足三千河防兵,大胜逆贼,平定了东川,这是岳大人万万想不到的,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