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什么妖魔鬼怪,干粮一尽,只能生生困死在这里。”
鄂尔泰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变化的卷柏丛,眉头渐渐皱起来。
哈元生也放眼望去,他兵法战策通熟,看了一会儿,竟是冷汗涔涔:“这,这是有多少种变化?”
九宫八卦,变化无穷。不过,现在布阵的并非是人,而是卷柏丛,虽能变,却不能随机应变,威力有限。
千总韩勇年道:“八卦阵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欲要脱身,当从生门入,休门出,再从开门入。”
话虽如此,可天下哪个阵布得方方正正按照八方方位,让人一眼寻出八门轻易破解?越高明的阵,就越会遮掩,尽可能藏起八门,所谓的,神机鬼藏。
众武将都是熟知兵法的:“天下的八卦阵各不相同,眼下这个谷,奇形怪状,要找休门谈何容易?”
把总高崎道:“不就是树么?干脆放把火烧个干净!”
哈元生瞪他一眼:“云南是毒瘴之地,你知道这卷柏无毒?万一有毒,一旦烧了起来,毒烟就能致命!”
众人都看向鄂尔泰,可鄂尔泰仍只看着山谷。
“大人——”哈元生道,“末将等请大人示下。”
“大人——”哈元生又道。
鄂尔泰却问道:“干粮和水,能支撑过夜么?”
伙夫答道:“能。”
“天要黑了,明天再找出路。”
从鄂尔泰沉郁却不惊惶的眼神中,哈元生心里隐隐觉得,当有解困之法,他问是否能坚持过夜,是不是,在等着什么……
第二日一早,哈元生来到鄂尔泰身旁,只见他虽双眼闭着,却是靠坐在树下的,知道他已醒:“大人——”
这样接二连三催促,实乃硬着头皮:“已经第四天了,放出的信鸽没有一只回来,这些都是精挑细选的良种,本该万无一失,除非途中遇到阻碍,如果张大人他们根本没有收到我们的消息,肯定忧心如焚。”
鄂尔泰的眉头动了动,张开眼。
所有人都齐声道:“大人——”
想等的,等不来,却不得不走了。
鄂尔泰骑上马,催马到半坡上,所有人都紧随其后。
鄂尔泰抬头看太阳的方向,辨认着方位,又掏出洋怀表来看时辰,道:“好在这个时辰,八门俱现,若非如此,未必能够冲出,这个阵的破绽,正在亥水之位。”用马鞭一指,“生门。”马鞭略转,“休门”又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