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芳含着笑:“你是怎么上来的?”
“嗯?”
“五戒中有‘不妄语’,不历五戒,何来十渡?”
鄂尔泰明白了,她是说他刚刚骗那些官兵自己是‘奉命’,便道:“我说奉命,并未说奉‘皇’命,姑娘的话,我一样视之如命。”
他这话又透着轻浮,她便如听他不出,道:“好吧,拿来。”
鄂尔泰拿出香蕉,却一怔,只见香蕉上厚厚一层泥浆,十分肮脏,哪来的泥呢?再看自己的手,也都是泥:“这……”
“让我告诉你吧,大象虽是外皮粗糙,可皱褶里的内皮却极细嫩,为防蚊虫叮咬,平日里都是在泥浆中打滚,你刚才手触象背,所以弄脏了。”
“原来如此。”他用袖口抹了抹香蕉,递过去。
“脏了,不要了。”
他一笑:“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一笔勾销。”
她脸一冷:“我要的东西你已拿来,你的东西也已还你,就此作罢。”说完扭转身。
“姑娘留步。”他忙赶上去,只好直接问道,“上次在街上偶遇令妹,听她讲,府上似乎有人染恙。”
“秀芸,是替我抓药。”
鄂尔泰心里一沉,可见她言笑晏晏,不觉疑惑:“看姑娘气色,不像有恙。”
“是毒。”
他一惊:“毒?”
“这种毒,偕生而来,随死而去。”
“什么样的毒,这样厉害?”
“这种毒,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发作起来便要人性命。平日里要按方服药,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那要想治本呢?”
她未答,幽幽叹了口气。
“当真无药可医?”
“药方,有的。只是,药难得。”
“姑娘可否告知药方?就算是龙肝凤髓,我也会设法寻来。”
“你说的不错,的确是龙肝。”
他不过随口打个比方,表达心意,没想到她真这么说,问道:“什么?”
“公子可曾听过‘风入松’?”
“这是首古曲,当然知道。”
“不错了,正是王吉昌那一首。”
鄂尔泰想了想,龙肝……随口道:“‘乾坤鼎沸炼神丹。聚虎肺龙肝。合和蟾凤凝嘉瑞,变盈空、甘露漙漙。敛掠烹成金液,喷真味,霭椒兰……’”越念心越发沉,“世上真有这种药?”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