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护送姑娘跟谢夫人回家。”
袁幼仪道:“怪不好意思的,还要劳烦宋大人。”
宋炆升理理胯刀笑道:“应该的。”
送袁幼仪上了马车,刚要转身,宋炆升叫住她,回头看了看马车,拢住手压低声儿道:“有空儿没有?找你有事儿。”
苏君看看四周,“想好要什么酬礼了?你快说!我家老太太就出来了。”
宋炆升落下手耸了耸眉,“不是儿,我过会儿去找你,你想个方儿出来。”
苏老太太下车拢了拢苏君的狐裘,“今儿晚上风大,早点儿回去歇着罢。”
苏君摸了摸发顶,“呦,我钗子落哪儿去了?”
苏老太太道:“今儿走这么一程子,指不定被土地爷儿收哪儿去了,没了就没了罢。”
苏君一脸哀怨,“走到胡同口儿我摸着还在呐,是大娘送我的那只长脚儿钗,嵌了那么大颗珠子呐,要不您先回去歇着,我让人去找找。”
苏老太太犟不过她,“先去你二叔儿书房里歇会子,找着了赶紧回园子,啊?”
刚送走苏老太太,跃阳在马棚外墙吹了声哨儿,只身走到棚边一黑油门儿处,守门的婆子正跟妙竹说笑,苏君绕出门外走进侯府东墙外的夹道。
宋炆升抱胸靠墙站着,看清来人抖了抖罩甲,往巷口抬了抬下巴,“那小子挺机灵。”
苏君拉紧狐裘,“别说他了,找我什么事儿?”
宋炆升从怀里掏出一荷包儿递给她,“是你的罢?“装雀儿”那回我拣着的。”
苏君一窘,“多谢你,恭祝你高升了。”
宋炆升握紧胯刀问:“你都知道了?”
苏君盯住他手,“不就是往朝廷里安插人手么?王匀被逮那日你就在他隔屋儿,哪儿那么巧,他刚下台,你就顶他的职儿了,压根儿就是你陷害的罢。不过你放心,我不稀得惹祸,我不往外头说,你们也别杀我。”
宋炆升松开手,掌心儿划弄着刀把头儿,“说“陷害”难听了,顶多叫碾轧,你说出去也没什么大碍,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廷子里的事儿向来比的是手段,顽儿得是权谋,说多了怕吓着你,时候儿不早了,眼见禁宵了,你先回去罢。咱俩那回事儿,我没忘呐,等我想好了再说。”
苏君背过身挥挥手,“快别磨叽了,我最不待见欠着人情。”
宋炆升伸脖儿喊了声,“颂颂。”
苏君转过身,握紧裘边儿,“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