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道:“先前对不住,挤着你手了,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说浑话来着。”
宋炆升伸出手,“看看,还有道红杠儿呐,不怪你,谁让我说荤话来着,大喜日子,我也见见红。”
苏君转过身就走,宋炆升拦到她面前,“是我不对在先,没顾忌你们姑娘家的面皮儿薄,莫恼,听我说两句话儿。”
苏君看看四周,“说罢,我听着呐。”
宋炆升低头夹眸看着她,“下回碰着事儿,别自个儿硬着头皮乱闯,十五儿那回,不是我拦着,别说你家那小子,连你也得折里头。”
苏君一滞,“我多大能耐心里不是没数儿,对付不了那信郡王,跃阳是我家里人儿,当真就撂着不管了?”
宋炆升驳她,“没说不让管呐,凡事儿都讲究个方法策略,自个儿管不住的,可以找别人帮着不是?”
苏君对着他胸前龙头怔了怔,“麻烦哪儿能净往我这儿靠呐,求人不如求己,总劳烦别人怎么好意思呐,谢谢你操心了。”
半晌没人搭话,抬起头,宋炆升拘着眼看她,见她举目,侧过头道:“得,我成管闲事儿的了,这么不招人待见呐。”
苏君觑他脸色,“都跟你道过谢了,您大人大肚儿别计较了,欸,谢谢你灯笼。”
宋炆升背过身露出肩背的云头绣,“不值当什么,我先走了,要是稀罕就收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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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匐在桌案前走着羊毫,苏君蹑脚走上前被他一把捂住眼,“呦,灭灯了,看不见了。”
男人笑道,“是你眼聋了。”
苏君掰开他手,“您画什么呐?”
男人推开她侧过身,“听你爹的话,走罢。”
幔帐外亮起灯,庄妈披着薄袄近身,“姑娘咳嗽一夜了,喝口药罢。”
凝朱端过一碗药汁子,苏君支起身就着她手喝下,庄妈吩咐妙竹:“灌个汤婆子来罢,哎,火炕儿不该这么早就断了的。”
苏君看看窗外,“几时了?”
庄妈扶她躺下,掖了掖被角儿,“早着呐,二老爷还没上早朝呐,再睡会子,啊?”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凝朱看了看窗外,“呦,王大养的癞狗子好好地叫唤什么,莫不是明儿要下雨,那狗儿沾着湿气就哼唧。”
门外几声轻叩,“姑娘,是芮子,外院儿人来找。”
妙竹看了眼苏君撩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