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古缘堂还找五洲坊做仿物儿做什么?”
宋炆升一手撑在脸边儿凑近她耳,“仿物儿在皇后主子库房里搁着呐,这古缘堂从宫里倒腾出来不少物件儿,再照着做出仿物儿替换回去,真的都卖给钱袋子们了,咱俩口儿今儿是花了一万两白银买的皇后主子的嫁妆。”
苏君撑大眼看他,“呦,照这么说,皇后主子可被坑惨了,她不知道呐?”
宋炆升道:“哪儿能够呐,这不,等发现了,也晚了,宫里头十天半个月的才查回库,当中有的是空闲容人调包儿,好东西都快被鼓捣干净了,难追的勾当,咱们这不也耗了半天劲儿才找着这一个么?”
苏君看向他头髻上固的银针,宋炆升伸手罩在她脸前晃了晃,“我那么好看,傻眼儿了?”
苏君睃他一眼摇头,“我想起一事儿,跟咱们今儿办这事儿有点儿牵扯,我说了你听听?”
宋炆升直起腰点头,“你说。”
苏君越眼看向街旁的柳树,枝上驻着几只黄莺展翅逗唱,“晋王爷大婚前,我曾去多宝阁那铺子为晋王妃买了根儿金簪做嫁礼,她出嫁前我上谢府里见她,碰着文馨郡主,她是从皇后主子库里挑了根儿金簪送王妃做嫁礼,虽说这俩簪子花样儿不同,做法儿跟样式明显是一个手笔,欸,那多宝阁不会跟那古缘堂一样儿,也是余公公的产业罢?”
见他盯着她不言语,苏君一讪,“欸,我胡乱猜得,你就当笑话儿听罢。”
宋炆升抬手刮她鼻头儿,“颂儿呐,我今儿才发现你脑袋瓜儿这么好使呐,说得不错,那地方也是他置办的产业,照你这么说,你买的那根儿簪原就是皇后主子库里的。”
苏君笑着,“真是这样儿?嗬,算他倒霉,又被我逮到一处儿。”
宋炆升问:“那枚簪子呐?你不会送出去了罢?”
苏君道:“哪能够呐,跟郡主送一样儿的东西不好看罢,当初觉着那簪子不对劲儿,只能现拿了俩荷包儿替换了,怪寒掺的,如今在我屋里藏着呐。欸,我说这线索有用没有?”
宋炆升点头,“用途可大呐,回去我得仔细合计合计怎么给它用上。”
黄莺儿唱够了音,结着伴儿飞远了。苏君肩头一颤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宫里事儿的?晋王爷告诉说的?”
宋炆升点头:“啊,怎么了,又想到事儿了?”
苏君点头,“那日去多宝阁还碰着睿郡王了,我听他跟我二哥说,他那日去是为宫里主子娘娘们采买首饰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