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勉强站住,“常公公,小心呐。”
祁冀拍了拍真佛佛头,“常四海,这尊佛你认不认得?”
常四海瞥了眼余泽海,咽下口唾沫,“认,认得。”
祁冀拔掉假佛头间的折刀,握在手心转了转,“早晚还是得说实话,宋大人诏狱里的器物儿可不听旁人的话,说,知不知道是娘娘库里的?”
“知,知道……”
闻言祁冀逼近一步,“东西怎么从宫里捣腾出去的,回头自有人审你,眼下我只问你,你干爹他老人家知不知道?”
常四海额头一把磕在地上,“这个,奴才不知呐……”
祁冀笑了笑,“这干儿孝心实诚,打算把罪过都担下来呐,早说就不用费这么大功夫儿了,盗卖皇库里头的物件儿是什么罪名儿来着,株连九族?常公公,待我向你爹妈问声好。”
常四海扑到他脚边,“我认!我认!王爷您手脚金贵,您放过他们没得污着您手……干爹他,他知道这回事儿来着。”
余公公闻言撩袍俯身御前,“皇上明鉴,奴才是真的不知,奴才除罢晚间儿在宫外,其余都在司礼监和您身边儿候着,铺子里是奴才雇了掌柜帮衬的。”
皇后笑着探身问向身侧,“皇上觉着今儿这茶如何?”
皇帝摩挲着白玉杯上的螭纹点头,“是哪处来的?宫里好长时候儿没见着武夷山大红袍了。”
皇后笑道:“是你孙媳妇儿今儿才捎进宫来的,我瞧着好,赶巧儿泡茶喝。”
皇帝手指握紧杯身,袁幼仪起身回话,“原是儿臣借花献佛来着,这茶是我成婚那时候儿苏家姑娘送我做贺礼的,娘娘老说宫里茶喝着涩口儿,今儿才带进宫来的。”
祁冀微讶,“娘娘今年没喝着这茶?”
皇后摆摆手,“内务府那边儿回话说,上年南面儿收成不好,有是有,泡过几杯就没了,别说我,你父皇不也没多喝么。”
祁冀冷笑,“母后心慈也得有个度儿,我前些日子刚去过福建,茶叶收成都挤成堆儿了,苏家能喝起的茶,咱们家倒喝不得了。”
皇后看向苏老太太,“苏夫人,你家开茶铺的,知不知道上年收成如何呐?”
苏老太太道:“回娘娘的话,我那长孙儿上年到南面儿买茶,听他回来说那边儿雨露丰厚,想是收成不差的。”
祁冀转过身,“常公公,你管御茶坊的,不能是您放出口信儿糊弄人的罢?”
常四海额前磕得乌青,跪身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