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笄,“听你们家总管说丢了幅画儿。”
两窝眼池子盯着他看,树上飘下片碎叶打在她鼻尖上,他在里面的影儿才晃了晃,宋炆升捺不住,抬手罩在她脸旁。
她突然背过身急走,“坏了,刚想起来。”宋炆升收回架在半空的手追她进门。
苏景信抬头看向门边,“君丫头怎么来了?”
苏君交握住手,“二伯,听说我爹这儿丢了幅画儿?”
旁边一中年人道:“照着你父亲书房里的存单,挨个儿查的,丢了幅墨梅图儿。”
苏景信比了比手,“这位是顺天府衙门里的蔡大人。”
苏君福了福身,“给大人添麻烦了,那幅画儿没丢,先前有一回上这儿来,我把它拿我那儿了,后头也没跟书房管事留信儿,这才让您误会了。”
蔡大人闻言看向苏景信笑道:“好事儿,好事儿,看来那小贼对您府上手下留情了,既这么,我回头重新备个案,您府上这案子不是头一回,不是独一个儿,得跟其余那几家并着案一块儿办。”
苏景信拱手,“好说,好说,总归是虚惊一场,您慢察。”
屋外,隔着门帘,宋炆升揪住拳头走下台阶,身后她跨出门喊了声“六哥。”
宋炆升闭上眼,“怎么了?”
她说:“方才我不是故意撂下你的。”
宋炆升点头:“我知道,时候儿不早,我先走了。”
她看着他背后的金绣飞鱼尾问:“你生气了?”
宋炆升顿住脚,回头笑了笑,“没有,夜里头风凉,你先回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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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抽下肩头白巾擦着额间的汗珠从楼间里跑出,掌柜从曲柜后绕出,“平子,快,三楼最左间儿,先伺候着。”
屈指叩了叩门框,屋内人轻声道:“进。”
平子提着一把粉彩黄底天光天球瓷壶进门,“爷儿,您的茶,给您沏上?”
男子玉面乌发,理了理素色青衣直裰,“搁桌儿上,这儿没你事儿了。”
平子躬身退出走至楼间,一人玄袍黑靴,袍边撩着他眼底擦身而过。
宋炆升背手合上门,祁冀临窗噙着杯口,“这儿的庐山云雾不错,你尝尝。”
宋炆升岔开腿坐下身,拎壶满了杯茶。
祁冀瞥他一眼,抬脚轻蹭了下一侧的桌脚,对面的茶盅杯底儿贴着桌面飞快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