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嘟囔着讨饶:“……那儿不成……”
见她话头松动,宋炆升也很识趣儿,碰着她是一能伸能缩的性子,刻度拿捏好了,总能被他讨到饶头儿,套只鸽子舍颗豆儿,亏不了的买卖,于是心里乐陶陶的,面上流出十分为难的神色,紧着眉思较了会儿道:“……说的也是,怪难为情的,我也不愿意难为你,那换个地儿罢。”
说着他俯下身,侧着头半张脸探到她跟前,食指戳了戳脸颧。
这人肤色匀实,蜜色的颧骨圆啾啾的像半个灌汤包子肚儿,相较之下似乎并不难以下口,苏君横下心,咬紧牙,闭眼探唇在上头盖了一记。
“铛!”一声撞钟响激得二人回过神来,佛门净地,他们胆大妄为,连佛祖的面子都敢臊!
两人视线撞到一处又各自避开静默着看向檐外,风歇云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息了雨,秋阳懒懒散散地照着光,很久才扩近他们这里,似乎有一世那么长。
又隔了会儿,宋炆升转过脸轻声道:“颂,你还欠我样东西没还。”
苏君微愣,看向他时猛然醒悟过来,他低垂了下目光,笑容揶揄起来,只那么一瞬在她看来却有种神伤的情态。
“六哥稀罕什么,我送你。”
说起跟他的相遇,没有惊天动地的开端,甚至有点促狭,后来一事一物相扣起来,慢慢积攒成了今日的模样,她感激他不计不较的相助,也心甘情愿地偿还他。
“真爽快,”宋炆升笑问:“会画画儿么?颂,送六哥幅画儿罢,你亲手画的。”
苏君颇感意外,一时语窒,只顿顿地点了点头,文路出身,苏景礼生前追逐文墨,耳濡目染,身教言传间,她自然承得几分挥洒丹青的习性。
“就知道,”宋炆升语气很欢快,“喜欢梅花是么,就画张梅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