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您了。”
她抬起头,一人深目扬眉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祁冀面无表情,背过身慢声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言闭,再也不多做停留,几步便走远了。
侍卫们铁甲兵具的撞击摩挲声也逐渐消失,她怔怔地看着他,眼底的潮热简直要把他看化了,宋炆升再难忍住,拉起她的手脖子径直出了门外,冲凝朱几人道:“待会儿我送你们主子回去。”
拐过街角,他带她飞快步入一条窄巷,将她靠在巷壁上,吻了吻她冰凉的鼻尖,舒了口气,笑道:“颂颂,我快想死你了!”
苏君鼻头红彤彤的,眼里兜着泪问:“六哥伤都好了么?”
他点头,眉头舒缓却难掩落拓,她心里抽搐着,伸臂环住他腰,泪珠泼地他满襟湿润。
“我都想明白了,”她说道:“是因着我那幅墨梅图罢?六哥,你跟我说实话好么?”
宋炆升下巴搁在她头顶,嗓音略沙哑地道:“你要是个傻蛋儿就好了。”
苏君松开手,抵开他身,泪意一点一滴地隐去了,面色平静到让他心里一阵抽痛,她不该是这样的,他默默地想,她应该是乐呵呵的,偶尔又哭又闹使小性儿的。
“六哥还记得我大哥的案子么?”她缓缓地道:“我大哥下了狱,刑部曾把我们家的茶账带走核实过,我不知道刑部审案子的过程是什么样的,不过应该不会是一眼都不看的罢?”她略顿了下接着说:“后来我大哥平反后,我二叔把账子带了回来,六哥猜怎么着?我事前夹在纸章中间的几朵梅花瓣儿从里头飘了出来,放进去前是新鲜的,出来时跌在地间碎成了干末儿,怪不得我大哥会被冤枉呐,证物都不曾翻捡过,这不是要铁了心地扣他的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