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戴着风帽,脚下是大头鞋,手上是反毛手套,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然的话,随时都有被烫伤的危险。李厂长用手指着一个用铁勺舀着通红铁水的高个瘦削男子,说:“那就是我的堂弟,李鼎生。”趁他转身的一霎那,我仔细看过去,没错,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李雪的爸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通红的铁水倒进一个个沙箱,帆布工作服被火星烫的竟是小窟窿,有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棉花,烤焦变成了黑色。我的心不jin一酸,这就是那个曾经的家具厂老板,我初恋女友的父亲,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他居然落魄成这样。李厂长又把手一指,说:“那个女工就是他老婆,也在这里工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李雪的母亲,她蹲着身ti,手里拿着一个铁刷,正用力刷着模型上面的沙子。虽然,她包裹的非常严实,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我眼角已经湿润,这就是李雪的妈妈,那个美丽的江南少.妇,如今……唉!我转过头,暗自用手擦掉眼角的泪水,说:“李厂长,咱们走吧,他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李厂长点头说:“那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