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社的封条。
一般来说,宅基地的房屋,如果没有直系亲属继承的话,按照惯例,是要回归生产社,进行重新分配的。不过村里人迷信,老王刚死不久,没有人敢过来。
两人蹲在地上,观察了一会儿,李春生迟疑道,“大白天的进去,怕不怕别人看见了?”
“要是有人看见了,我们就说是老王的远方亲戚。”张鹏分析道,“老王是单身汉,村里又没啥亲戚,再加上这些年在外面打工,早出晚归,和村里人接触不多。我们说是他远房亲戚,别人多半没法确定。”
“那还犹豫什么,动手啊。”李春生说道。
张鹏点了下头,和李春生进了院子,顺手捡起了那天掉在门口的烧火棍。李春生见他拿武器,也拿起了靠在墙边的锄头。
轻轻划开封条,李春生打头阵,推开门走了进去。
天井里静悄悄的,只有开门的声音在回荡。张鹏跟在后面,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在哪?”李春生回头问道。张鹏指了指东面的偏房。那门上也贴了封条,还锁着一把崭新的大锁头。
李春生投来征询的目光,想要砸开,势必会造成很大的动静。
张鹏在天井里踱步而行,先看了看上方的窗户,那铁条锈迹斑斑的,看起来没多坚硬,又看了看水井边上的木桶和井绳,最后做出了决定。
他把井绳解下来,然后让李春生在下面托着,绑到铁条上。接着,两人一前一后,拼命地拉井绳。
李春生将近一米八的个头,体重两百多斤,平日里帮家里搬搬抬抬,气力非常大。只见他背着井绳,身体前倾,一声大喝,骤然发力。
铁条一点点地变形,最后“嘭”的一声,被拉了出来。两人身体一轻,同时向前扑倒。
发出的声响没多大,两人继续拆窗户。大约半小时后,所有铁条都被拉出来。李春生从院子里搬来一口大水缸,两人站在缸沿上,依次从窗户爬了进去。
房间里光线昏暗,两支手电筒照过去,衣柜、木沙发、书桌、大床,正是张鹏在梦里见到的,不过陈旧了许多。由此可见,他在梦中所见到的景象,是十多年前的。
衣柜上装着一面大镜子,镜面腐化斑驳,只能依稀看见人影。
房间很小,一眼就看完了。两人蹲下来,照向床底。里面沾着灰尘,挂着蜘蛛丝,空荡荡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张鹏咧开嘴笑了笑,李春生随即翻了下白眼,趴下来,一边用手指敲打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