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振北一起淘,你爸每次收拾你俩,不都是云歆在一旁说情的?”
陈云歆听见陈振北的名字,又是一瞬间的恍惚,却还是柔柔的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妈,小时候的事儿还说什么,你要是不嫌麻烦,我倒是愿意回来有人伺候着。”看出陈云歆的异常,陈振南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个臭小子,原来你|妈我就这点用处,这要不是看着我孙子和云歆的面子,管你回不回来。”配合着儿子转移了话题,陈母悄悄的看了眼陈云歆,她还是柔柔的笑着,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
陈母暗自吐口气,还是尽早让振北成了家对谁都好,也省得一家人像是陌生人一样,毕竟这亲情是怎样也断不了的。
再说陈振北,自那晚从陈家出来再没回去过,那晚那柔柔的声音却是时常出现在耳畔,稍不留神就会扰乱思绪。大抵还是他回来的早了,他妄想用8年去换过去的22年,到头来却发现还是不够。
躺在自家床上,从梦醒来的陈振北慢慢睁开眼,没挂窗帘的窗望出去还是漆黑一片,远远的地方还有光隐隐再闪。
静了半晌坐了起来,这八年来几乎每晚都会在梦中看见那年夏天榕树下的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柔柔的唤他“小北”,他也每每是这样半夜醒来再无任何睡意。这8年在美国,常常能见他半夜跑去图书馆,教授同学都道他是如此认真刻苦的学生,却无一人问及缘由,渐渐的就连他自己也偶尔会认为自己半夜醒来不是因为想念,想念那梦中柔柔的“小北。”
端着水杯倚在窗边望着远太阳一点点冒出头,有那么一瞬间陈振北有些后悔回国的决定。
“铃铃铃……”
电话铃声将他唤醒,陈振北拿起电话又瞄了眼墙上的表,这才5点多,家里怎么会来电话,“妈?”
没有感受到儿子任何不对劲的陈母,兴奋的说:“振北呀,你没忘了今天的事吧。”
“今天?什么事啊?”
“你看,我就知道,要是不提醒你,你一准忘了今天约人家姑娘见面的事。”
“见面?哦……没忘。”陈振北经陈母提醒才想起那天答应了陈母要去相亲。想起照片上那女孩子的脸,心里突然有些细小的欢喜涌上来。不疾不徐却不容忽视。
“那你可准时啊,我昨晚都跟你大伯母说好了。今天人家姑娘也是特意抽的时间,你别辜负了你大伯母的一番心意。”
“知道了,我去。不过,妈这么早来电话你就这么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