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医生说你有些内分泌失调,这个比较重要。阿恒有个表舅是中医,一会去看看,抓两付药喝。”
陆一见他说的坦然,心知他确实没在意也就放心了,但听到后半段又有些抵触,从小她就讨厌打针吃药,尤其是中药,酸涩苦什么滋味都有,一碗喝下去能苦上半天。
陈振北这事不能由着她,给黄玉恒打电话问了地点,车子一转便去了中医那里。
黄玉恒今天恰巧没什么事,接了陈振北的电话便也跟了过来。陈振北和陆一到的时候正好瞧见黄玉恒苦着脸被表舅抓着把脉,说他有些肾阳虚,说白了就是肾不太好,得调养。
黄玉恒这个表舅一生醉心中医研究,见着谁第一面都是看看舌头把把脉,无论是谁都能说出点病症来。
黄玉恒从小没少被他妈抓着喝中药,平时能躲就躲,除了逢年过节很少主动过来走亲戚。
今天要不是陈振北打电话,他自己是一定不会过来了。这回见了陈振北,赶忙借口收了手,给他表舅介绍自己的好朋友。
陈振北小时候见过几次这位表舅,也没多客套,便说明了来意。表舅诊了诊脉,要他们小两口放心,没什么事,简单开了一周的中药说是喝完基本就没事了。倒是黄玉恒手里拎了两大包的中药,临走的时候表舅还叮嘱他喝完过来复诊。
黄玉恒不敢不拿,苦着脸点了点头,跟着陈振北一道走了。
看完病,黄玉恒赖着陈振北要他请吃晚饭,陆一看着后座上歪着耍赖的黄玉恒,笑着开他玩笑:“今晚让振北给你做点补肾的吃,这么年轻要是肾亏的可要不得。”
黄玉恒一听撇撇嘴,看着手中的中药,说:“我这个表舅没回见到我都说我肾不好,我这五好青年,每天清心寡欲洁身自好,也不知道哪门子肾不好。”
“西医看表,中医看内在,光看着好可不算好。”陈振北从后车镜里看他,补刀。
黄玉恒鲜少能在陈振北这里讨便宜,从小被他损管了,脸皮也厚,哼哼唧唧的讹陈振北,要他晚上一定要八菜一汤,鸡鸭鱼肉俱全,外带打包。
可是到了晚饭的时候,黄玉恒一看那满桌子的绿,脸色更苦了。陈振北哪里管他要吃什么,陆一需要吃的清单且营养均衡,忌辛辣油荤,这饭桌上当然要以青菜为主。
“消停吃你的,喝中药忌口,你别不当回事。”陈振北夹了一筷子油菜给黄玉恒,止住他抱怨的嘴。
黄玉恒一口咬断油菜,不理他,仍旧絮絮叨叨的跟陆一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