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俯身施礼,只见朱元璋抚了抚衣袖,言:“殿内并无外人,你们也不必多礼。”
既然朱元璋此言已出,二人婀首,正了正身子,一时间三人似乎都没找到合适的话语,只有周围四鼎鎏金香炉升起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枭枭轻烟,殿内的气氛出现一丝尴尬。
梦蝶自然也察觉到了,只好率先开口言:“父皇每日劳于国事,龙体是否安康?”
朱元璋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笑言:“虽近日天气喜怒无常偶感风寒,但太医早已配好药方,服用几日,并无大碍。”
梦蝶面带些许担忧,言:“父皇,现已入夏,天气也变的阴晴不定,还望父皇保重龙体。”
朱元璋自从见到朱棣二人,笑容也似乎多了许多,点了点头,言:“算起来你可有一月有余没有来看望我了。”
梦蝶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言:“我也是近日才从顺天府返回。”
朱元璋闻言也是苦笑一声,转首望向一旁的朱棣,唤言:“朱棣!”
朱棣闻见朱元璋唤于自己,怔愣半响,方才抬首望去,言:“儿臣在!”
朱元璋沉默的了半响,才缓缓开口言:“说说吧!说说你此次回都的目的。”
朱棣思索了片刻,言:“在此之前,儿臣还要告诉父皇另一件事。”
朱元璋言:“何事?”
朱棣将今天早晨的事情仔细的给朱元璋描述了一番。
朱元璋闻言面无表情,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言:“把他放了吧?”
朱棣神情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闻,言:“放了他?为什么?他们沈家不是父皇你的心头大患吗?”
朱元璋紧紧地盯着朱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叹了口气,言:“这也不怪你,你常年身处边疆,又怎知他沈作荣是何等精明之人,很早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广义疏财,特别是近几年,他赢得了很多百姓的尊敬,如果我们此时除掉他,实属不妥。”
朱棣闻言脸色微变,因为他认为父皇很讨厌他的主观情绪,让他以为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得不到父皇的认同,尽管他有着这样的想法,但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中略带不甘,言:“儿臣明白!”
朱元璋似乎不愿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将话题转移到了朱棣此行的目的。
朱棣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话语,许久!才长长的呼了口气,言:“据儿臣派出的探子回报,他们在中五省一个叫龙门的小